“這位公子的情況目前看來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這毒實在過於劇烈了,所以,依老夫的判斷,這毒若是要逼出來,恐怕有些困難,而且……”
“而且什麼?”眾人一致緊張的問道。
隻見那大夫歎了一口氣,故而道:“公子這毒太過劇烈,隻怕醫治好了,這手也就成了廢的。”
“轟”的一聲,眾人都詫異不已,然而隻有赫連幕之一派淡定的樣子。
“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爺,不要讓我家少爺的手變廢了。”紫月哭泣的道。
“是啊,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救救他。”司徒容兒也是一副擔憂的樣子,一個忍不住也哭泣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赫連幕之卻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擔憂,隻是淡淡然的語氣,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大夫一愣,行醫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聽到自己的手要廢了還能夠如此淡定的樣子,於是眸中不免劃過幾絲激賞。
“大夫,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司徒容兒問道。
隻見大夫撫了撫胡須,“辦法的話,倒是有一個,隻不過,這辦法有些風險,不知道公子願不願意嚐試?”
聞言,赫連幕之淡然的樣子,在場的其他人卻擔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就請大夫醫治吧,該如何便如何?”赫連幕之淡淡然。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大夫點了點頭,故而讚道,“看公子的氣度不凡,老夫行醫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見像公子這樣的。”
司徒容兒眸中忍不住盈滿了淚光,故而道:“赫連幕之,你不要有事,都怪我,如果當時不在那姓李的臉上畫圖的話,興許他也就不會做出如此無賴的事情了,這都怪我。”
赫連幕之苦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自己的手變廢的,相信我。”
大夫也跟著苦笑,“公子如此大的信心,那麼老夫就是拚盡全力了,也要保住公子的手。”
赫連幕之勾唇一笑,“如此的話,那就先謝過大夫了。”
於是就這樣,大夫為了幫赫連幕之醫治,故而隻能遣退了在場的一眾人。
大門緊閉著,門外的司徒容兒卻是一臉緊張兮兮。老天保佑,請不要讓他的手變殘廢了。
紫月卻也是在一旁偷偷的哭泣著,想不到自家少爺不過是出了一趟門而已,竟然就出事了,這下子要讓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如何跟皇帝與皇後交代。紫月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司徒容兒在一旁緊張得走來走去,春蘭便安慰道:“別擔心了,小姐,赫連公子福大命大,一定能將手給保住的。”
“但願如此吧!”司徒容兒緊緊的抓著春蘭的手。隻是這時,春蘭卻忽然驚呼,“啊,是老爺,老爺來了。”
司徒容兒轉身一看,果然,前方不遠處,司徒嚴腳步匆匆而來。
“容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司徒嚴緊張擔憂的問道。
“爹,這都怪容兒,都是容兒的錯。”司徒容兒哭泣道。
一旁的春蘭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老爺,這都是那李公子害的。”
聞言,司徒嚴歎氣,故而擔憂的道:“這可該如何是好,太子受傷了,這下子老夫要如何向皇上與皇後交代?”
司徒嚴的話令在場的司徒容兒感到一陣錯愕。
“爹,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太子?”司徒容兒抹著眼角的淚水,不明所以的問道,而一旁的春蘭也是一臉的驚訝。
司徒嚴忽然察覺自己說漏嘴了,故而輕咳了一聲,道:“這……”司徒嚴四下張望,見此時並沒有奴仆經過,於是才歎氣道:“你們若是知道了,可不能說出去,這赫連公子可是當今的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