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我就說那小子資質那麽差,還直接被收入問劍宗外門弟子,原來是這樣...”
“嘁,一個廢材般的資質,也隻有去劍閣的地...”
“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三番兩次的得罪執事長老,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依靠,原來是宗主撐腰,所以才這麽有恃無恐...”
“那又怎樣?廢物終究是廢物,就他那資質,委實應該讓他還是做雜役,我們現在同屬入門弟子,真是丟臉...”
夢不覺一時間就被這些話給弄懵了:宗主撐腰?有恃無恐?但是我孑然一身在問劍宗七年了,這七年在雜役之中更是沒有什麼朋友,那些勾心鬥角自己也不願參與。宗主至今隻知道名字,麵都沒有見過,又何談照顧我這個早就在宗門的雜役,七年之前怎麼不照顧?
看著麵前對於自己大發雷霆的長老,還有一旁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師兄弟們,夢不覺忽然有一種又複這七年之前的那種孤獨之感。夢不覺越想越是無奈,越是細究:為什麼長老會這麼說呢?
突然,夢不覺忽然想起來之前玉佩所帶來的“造化”和《輪回典》,不由的冷汗涔涔,腦海之中又是浮現印記所講:“此間不知為何不再修身,追求突破自我成就無上仙道,隻是追求修習外道。是以,你擁有《輪回典》就是禁忌,要學會藏拙,免得被人所覬覦。”
夢不覺想通關鍵之處,看著眼前指責他的人,突然就沒有怒意了,反而笑了:相比這些不堪的言論,被人所覬覦而沒了命,什麼都微不足道了。再說這些人的言語又對自己真的影響不大,不外乎是心裏不舒服一點而已。除此之外,而且還可以利用這些人的口舌,為自己促成不堪造就的印象,能夠更好的隱藏自身的秘密。
夢不覺知道,眾人都七嘴八舌的指責,都是為了圖求長老步餘升的好感。唯有那早早被內定為各峰首座的內門弟子,從頭至尾沒有發出一句言論,除了沐離之外根本看都沒有看夢不覺一眼,而沐離也隻是看了一眼,也隻是一眼。他們都明白,一個資質超凡的自己,眼前之人根本不值得他們浪費唇舌,甚至入眼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今天到這來,也是各自師尊交代來找到自己的劍,他和他們沒有交集,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看見夢不覺臉上的笑,步餘升終究還是揮手致意讓眾人停下來,慢慢的走到夢不覺麵前,就看著他不語,隻是臉色變換輪轉,最終又歎了一口氣:“夢不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此間事了,自己到戒律峰領受責罰。”
夢不覺拱手執禮:“弟子自當遵從長老之意,事後一定會去戒律峰領受門規處置。”說完便自動站如了人群之中,等候鑄劍山尋劍之事。身旁的弟子都是一下子離開夢不覺好遠,夢不覺不由的摸了摸鼻頭:又是一個人了。
過了一會兒,就在眾人等候的有些不耐的時候,一道劍自落劍峰主峰之處飛來,就在劍觸地的時候,卻是一道人影出現。一名看起來中年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華服衣冠的製式,表露了來者身份顯然不低。
眾人行禮:“弟子,見過蕭亦然首座。”
蕭亦然微微點頭:“無需多禮,我問劍宗的盛世,將來還得是你們來發揚下去,蕭亦然還得拜托各位呢。”
步餘升哈哈一笑:“蕭亦然師弟,你讓為兄在此地恭候多時了。鑄劍山乃是你落劍峰重地,沒有師弟你的到來,師兄我可不敢亂闖。”
蕭亦然微微躬身:“見過師兄,多少年了,師兄還是拿此打趣師弟。”
“哈哈,好,師兄就不再說了。師弟,我攜剛入門的弟子來取劍,還請師弟助我此行,開啟鑄劍山。”
蕭亦然:“師兄所言,師弟莫敢不從,且隨一道吧。”
隻見落劍峰首座蕭亦然拿出一塊令牌,凝指一點,一道劍氣注入,霎時,令牌升空,一道光速射向鑄劍山,禁製頓解,一把把劍竟是自動從鑄劍山之中飛出環繞,隨即又沒入鑄劍山之上。
蕭亦然:“師兄,此間禁製以解,你可帶弟子進入尋劍了。”
步餘升:“多謝師弟。”
鑄劍山下,入門弟子緩緩進入彙聚劍台,尋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