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城中一片陣舊破敗,各種難以引忍的氣味交雜在一起,在這個實力為尊沒有任何秩序管理的地方,罪惡隨處可見。
沒有實力隻能成為奴隸,被任何欺淩折磨魚肉。有能力堪堪自保的才有一點正常日子過,但睡覺時還需要打起十一分精神,恨不得在屋內加裝十幾道門。
有屋住已經算擁有一定實力了,沒有實力的就隻能常年露宿街頭。
在城中的某個角落裏,傳來隆隆兩聲,金子默揪著張小貓從地下爬了出來。他第一次使用地遁,掌握不了方向和遁入的深地,差點迷路被卡在地底下。地遁術和雷遁術一樣,都隻有瞬間作用,時間越長消耗越大。
以金子默的境界,雷遁一秒能耗光他一半的力量。地遁十秒能將他消耗成人幹。
張小貓此時不但滿頭泥,嘴裏也鼻孔也全是泥,她發誓以後都不玩地遁了。
地遁中來身上一塵不染?裏都是騙人的!
“呸呸呸!”
張小貓花了好一會時間才將身上的泥拍幹淨,她總覺得嘴裏還有滿嘴的泥腥味。
兩人看了一眼對方,都差點笑了,整一個泥糊的大花臉。張小貓正想洗幹臉臉時,卻被金子默阻止了,她這樣子正好不會被人一眼認出來,還以為她是從豬圈裏走出來的。
張小貓正氣頭上時,卻被金子默敦促找人要緊。
張小貓帶著金子默來到一棟破舊的大樓,這裏曾經是他們的地盤,現在被老二占了,外麵把守的全是老二的人。
兩個人不好行事,金子默便讓張小貓一個人在外麵藏起來,他一個人進去找。
有嶽藏鋒在的時候,九龍堂的實力曾排在天狼城前三。現在嶽藏鋒不在了,其它人又被宰了,實力一落千丈,不少手下都轉投別的靠山了。但曾經的九龍堂老二杜寧實力也不弱,也有武將二階的實力,就算現在九龍堂實力不如從前,有他在這裏坐陣,也在前八之列。
嶽藏鋒壓了他兩年,殺光了忠心嶽藏鋒的人,他這口氣終於下了。
此時杜寧正在拉籠著天狼城的一位獨行客,此人正是天狼城的獨行殺手石勇,誰給他糧物、水和女人,他就給做事。但他有一個原則,絕不依附任何一個堂口,也不自立門戶。
石勇蹺著二朗腿依靠在沙發上,說道:“老杜,你不用勸了,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就算你讓我來當老大我也不幹。更別說是來讓我當老二,被你壓在腳底下,這多觸黴頭啊。”
杜宇就眼一條潛伏著的毒蛇,目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說道:“現在天狼城的局勢你該明白。變色龍一走,天狼城三足鼎立的局麵失衡,天狼城誓必重新洗牌,絕色傾城兩姐妹和火狼必有一戰。若我們兩能暗中強強聯手,等他們鬥到你死我活後我們再坐收漁利一統天狼天不好麼?到時候食物、水、女人唾手可得,何必當別人的刀來借這個窩囊錢呢?”
剃刀在石勇手上如頑皮的小貓般耍來耍去。哢嚓一聲,石勇啃去一口蘋果,說道:“曾經蘋果在我眼裏就跟化糞池裏的屎一樣難吃。而現在,它居然成了能換絕色處子一夜的奢侈品,今天我終於無比奢侈地一口氣吃了你五個蘋果。本來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的,但去年幫你殺了瘋狗,你尾數還沒結給我。這五個蘋果就當作是尾數了,利息不用你給了。你那什麼坐收漁大計找別人吧,我就是這種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賤命!”
說到這,石勇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幫你將老三郭偉辦了,五十斤麥子五十斤淨水記得明天送到我狗窩裏。愈期加息!”
最後石勇還想起了一件事,說道:“算起來,你還是高我一屆的師兄。師兄再見,不送!”
石勇七年前在聖德學院內院的一次任務中怒殺了關家一個汙辱女生的混蛋,不經任何審判就被打進了天狼島。而杜宇則是害了一位外院的女教練而被流放進來的。他們進來的原因不一樣,所以注定道不同不相為謀。
杜寧突然說道:“我有辦法讓你離開天狼島重反地麵呢?隻要你助我一統天狼城,我將這機會留給你。”
杜寧晃了晃手中的一枚信符,說道:“陳家少主想讓我們抓一個人,套出點他們想要的東西送回去,我們就能出去了。但我寧做鳳尾不做雞頭,我並不需要這個機會。不知道你需不需要!”
自由!石勇咬了咬牙,似乎心動了,正在內心糾結掙紮著。
他們並沒有覺察到暗中有一個人正盯著他們。金子默冰冷地盯著杜寧手中的信符,心中暗自怒火升騰,殺機漸起。
一想到被林靜撞進天狼島入口的那一幕時,就有如鋼錐紮心。不知道林靜此刻是生是死、受傷與否。
“四大世家、八大宗門,你們這群陰魂不散的附骨之蛆,你們就祈救我出不去吧!否則我成為武聖之時,定是踏平你們之時!”
想不到陳家還是如附骨之蛆般,追殺他上天入地!看來金子默在這裏也不能隨便露臉,陳長生能找上九龍堂的人,關左兩家入八大宗門也有辦法找上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