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迷了路,就是迷戀山色耽誤了回家!”月月紅想到這兒,慢慢減速。
“到什麼時候了,還停車!”
“我們的車允許隨便停車嗎?”
“打電話問問。”
……
大巴裏一片埋怨的聲音。這意外的失敗,使她們一個個像霜打的樹葉子,霎時無精打采地蔫了下來。
月月紅沒有解釋,其實解釋會招來更多的譴責,甚至粗話。他還是決定將大巴停下來。
月光中,讓月月紅清楚地判定女孩就是夜柳香。她不敢喊,怕因為熟人停車遭到更多的指責。
夜柳香踏上車門,煒康拽著車門要上,發現她的連衣裙纏在車門上了,急忙把拽她的裙子,被她回頭一個胳膊肘。
少男少女找一個空位坐下,煒康埋怨道:“我們打的什麼車啊,半路下來做什麼。”夜柳香說。
也許是天熱的緣故,夜柳香將兩腿分開。煒康覺得有人偷看,急忙拽了拽裙子幫她遮擋,結果手被挨了一巴掌,“你讓我熱死!”煒康覺難為情又幫她分開,繼續讓兩腿撐開,結果又挨了一掌,這一掌打在他的臉上,“甩子!想看什麼?”她罵道。
“不準動!誰動殺死誰!”一聲高喊,使乘車人驚愕和膽寒,人們在慌亂中不約而同的望去,正前方三個蒙麵的少年,都緊握著雪亮的匕首靠車而立,為首的像是音像站那個買碟片的高個男生,十七八歲的樣子,緊逼著女司機月月紅的背心,另外兩個用刀鋒直指正在一片躁動的全車乘客……
麵臨這種措手不及的緊急情況,月月紅,為了全車人的性命安全,毅然刹車,把車靠在了路邊上……
“大家不要誤會!”還是那個拿匕首的青年在說話:今天我們不是為了劫財害命,更不是劫色,隻是心裏悶的太慌,想看看你們買的碟片,是不是《嫖王》?知趣的,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乘客們麵麵相覷,一片茫然,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講一句話。
滿車裏一片躁動,那群青年將包裏、兜裏的碟片拿出來放在走廊裏……
“你別傻,拿出來!”那匪首逼著月月紅。
月月紅寡不敵眾,無奈的回過頭來望了眾人一眼,希望援助。
“還裝什麼正經!”一蒙麵男人迫不及待一手把匕首提了一下,一手猛然拽住月月紅的衣領亂吼:“沒人會救你的,乖乖的把《嫖王》拿出來吧。嘿嘿……不然,老子放你的血!破你的相!”
“我怎麼會買哪個?認錯人了吧。”月月紅說。
“花如雪買下了的《嫖王》,不過是刻錄的光碟。而真正的原版在你老板娘的手裏。轉眼就是司機,企圖帶回大浴河出售。你認為我們會認錯人嗎?快拿出來——柳夫人。”
看來他們認錯認了——把月光華當作月月紅了。月月紅不想辯解,她善良,還不想讓他們去欺負姐姐。也許,躲過這一劫,他們不會再找姐姐了。
“你們一個個都別動,誰動殺了誰。”蒙麵人的匕首在乘客麵前晃動著。乘客們被嚇得心頭似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恐怖使他們每根骨頭似在發抖。
居然如此殘酷,也居然這般放肆,難道說,這幾十號人不能團結起來對付歹徒!真正寡不敵眾的應該是這三個歹徒……或許有人知道,這幾位歹徒不是市裏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誰也惹不起。
大家隻能小聲議論,心也提到嗓子眼兒上來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車廂中仍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講一句公道的言語。
月月紅知道沒救了,而且十分懼怕三人放血破相,身不由己的被歹徒挾持拖拉著走近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