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在為了之前的事情而自責,這一次穆筠極外的注意後背的傷口,連一點力氣也不敢用處,不敢用力,自然是扶不起來的,四季一陣好笑,惹得穆筠臉色青紅交加。
“咚…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快三慢,很有節律,由此可見來人的上好修養,兩人紛紛轉頭望去,門那頭,隻見一挺拔修長的身影,長發整潔的束好,青衫及踝,腰帶是深藍色,無繡花,中間隻是鑲著六顆翠玉扣,側麵別著他的愛劍,貴氣逼人,卻不失銳利,不苟言笑的表情更是讓他多了幾分難以靠近的感覺,隻是四季清楚,眼前人,並不難相處。
他的貴氣已經滲進骨子裏,無關行動,若是有朝一日,這人脫下錦羅綢緞,穿上粗布麻衣,又會一番怎樣的風景呢?。
雖然知道那可能性極小,卻不妨礙四季幻想一下,便在那人說話前先開了口,“好久不見!”。
好看的唇動了動,終還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直到走到床旁,焰雲從另一邊扶住四季,對著她們說“穆姑娘,季姑娘好!”。
他就是這樣的人,明明身居高位,卻無一點架子,對一般的平民百姓也是以禮相待,這也是四季願意和他深交的原因,穆筠恭敬一笑,“焰將軍好!”。
兩人打完招呼,他才把頭轉四季,耳根子有些泛紅,右手扶上她的腰,“失禮了!”。
“應該是我說謝謝才是”,相比焰雲的靦腆,四季倒是放開許多,一手搭上他的肩,半個身子靠了上去,對穆筠說,“抬個椅子去外麵,不然一會我坐那??”。
穆筠一下子反應過來,匆忙抬起椅子跑去外麵,一邊抬一邊轉頭過來說,“你們慢點,我先去把東西弄好了!”。
上好的椅子被她毫不在意的拖在地上,要是木匠看見,指不定心疼得掉眼淚,四季試著動腳,小小的跨出一步到不成問題,不過速度很慢,略微尷尬的說“麻煩你了”。
焰雲麵上到無表情,但那圓潤的耳垂早已紅得像滲了血,很是好看,他輕搖頭“無礙!我們慢點”。
兩人便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外麵走去,縹戈的藥極好,不過三日,她就可以下地了,看著焰雲的紅耳,她突然壞心一起,抬起頭貼近耳垂道“焰將軍剛才聽見了多少?”。
扶著腰的手一緊,有些尷尬轉過頭,這一轉,她的唇正好擦過他的側臉,軟軟的觸感讓兩個人都是一頓,馨香撲麵,不知是誰的心跳漏了一拍,腰間的手突然鬆開,焰雲連退兩步,這下不止是耳垂,臉上也是一片通紅,大而有神的眼中滿是無措,一副小媳婦模樣,仿佛吃虧的人是他。
四季心中好笑,卻還沒有來得極笑出聲,失去支撐的她想自己站直,便挺直了背,這一挺,就一個字……疼!!
雖然還沒有到穆筠一壓的程度,卻也足夠她齜牙咧嘴,心中隻有一個想法:自討苦吃!。
不過好在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站直後,到慢慢的減了下來,一轉頭,就見焰雲紅著臉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樣,哭笑不得地道“你沒有妻子或者側室嗎?”。
焰雲身子一僵,毫不猶豫回答“沒有!”。
“妾室呢?”
“沒有!”
“通房丫頭呢?”
紅著臉慢慢黑下,“沒有!”。
“那你平常不去青樓的嗎?”
焰雲的臉徹徹底底地黑下,語氣也冷漠許多,“為官者,是不能去嫖妓,否則罷免官職,為軍者,就更不能去,違者不僅逐出軍隊,還要軍法處置。”
這意思是說,他不僅是官還是軍人,那就更不可能去了,不過這種事情都是明裏說得好聽,有幾個男人不嫖不偷吃,更別說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明裏不許,暗地裏偷偷的唄!。“是建國皇帝定下的規定?”。
“是當今聖上定下的!君上不僅禁嫖、還禁官員賭博,嚴打貪贓,是難得一位的明君”
說這人愚忠不是,提起慕禾話都變多了!不過記得曾經聽誰說過,慕禾雖然沒有皇後,但妃子、美人有幾十人來著,想到此,她嘲諷地笑出聲“慕禾派人去查封過青樓和賭場嗎?”。
焰雲語塞,“這到沒有!,不過他說過要官員潔身自好,還抓過幾個嫖賭的大官”。
哼……若真的要禁嫖禁賭,讓官員聽話,首先要自己先要潔身自好,不過抓幾個大官做做樣子,私下管那些人嫖不嫖,麵子和名聲都得了,也不會和臣子們產生間隔,這如意算盤倒打得好,也隻有眼前自己一條筋直到底的人才會信這些假話,還崇拜那人。四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小聲嘀咕“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