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一瞪,瞪得四季那份沉寂許久的腐女心又YY了。她看這份‘奸情’看得十分過癮,下意識的說“多想念現代‘菊花’啊!……”。
想當初,她總喜歡去網上找一些耽美漫畫、小說來看,古代那都好,就偏偏沒有少了這兩樣,實在令人遺憾!
夏侯恒今天好像心情不錯,難得喜歡接話,見四季神情呆呆的念著菊花,以為是冬景不見黃菊讓她心情低落,便問“你喜歡菊花?”。
夏侯恒這話一問完,唯獨穆筠突然捂著肚子“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此菊非彼菊,不過隻有她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掃而過之前的傷感,穆筠豎起大拇指讚道“接的好!接的好!,‘菊花’嘛!大家都愛”。
兩個腐女子心照不宣的打個暗號,保證不把這話真正的意思告訴第三人。
離山之時,穆筠深深的看了一眼熱鬧的小屋子。人聲喧鬧鼎沸傳來,鞭聲隆隆震耳,隱約可見門口那一抹豔紅的身影,她垂下雙目,終是將頭轉了回來,在心中默念,別了!縹戈。
她這一生,大概都不會忘記,曾經有一人踏著月光而來,一襲白衣洗盡鉛華,似將月光搗碎侵染而成。他告訴她,他叫做縹戈,虛無縹緲的縹、魯戈揮日的戈。
這是她此生美好回憶之一。
再也不見大群隊伍,縹戈回頭看了看正替自己自主張羅的人,知道暫時沒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便傾斜的靠在門口,喜服張揚似火,在寒冬裏快要把他的肌膚燙傷,刺目非常。
他無聲又默默的看著那女子離自己越來越遠,知曉,這定是最後一次了。猶記剛才在喜堂上,她笑著說“往事隨風,散去了便好,珍惜眼前人”。
她已放下,他卻還留念著曾經體會到的酥酥麻麻的滋味。縹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如現在這般,再次愛上誰。
隻怕是不能了!
可是除了放手,他別無選擇。他會對書雅很好,他們會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平靜的生活下去。一如逝去的歲歲年月,卻再也找不回和她在一起的熱鬧日子。
縹戈低頭,半斂幽深的眸子,心道;別了!筠兒。
數月光陰,從相識到相愛再到分別,情根雖深種,此情已不複。
因時間要緊,四季回到客棧收拾好包裹便向眾人辭行,這一行不知前路是何處,更因百行指定要紅葉和四季前去,她隻好獨自一人前往昃國。
在門口和眾人告別時,卻見穆筠和夏侯嘉懿也一人背著一個大包裹準備和她一起走,四季挑挑眉頭,也不著急走,問“你們兩位是準備幹些什麼呢?”
穆筠和夏侯嘉懿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自然是跟著你一起去”。
“我是去見紅葉,還帶著兩個電燈泡”考慮到他們不知道電燈泡是什麼意思,四季又補道“是兩根蠟燭,也不嫌礙事”。
夏侯嘉懿把包裹砸到馬車裏,坐在車夫的位置上,甩給她們一個青蔥白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我怎麼會讓你一個女兒家獨自上路,多不放心”
在這個世界,貌似是男是女都差不多。比如說武林上除了采花賊之外,還有一個職業叫做采草賊。大體工作都是差不多的,隻是一個找女人,一個找男人。當然!采草賊裏也有男人,眾人俗稱斷袖,或者是龍陽之好。額……她又腐了!。
四季笑著擺擺頭,暫時甩掉腦子裏的腐蟲,說“你放心,我不是一個人”,紅葉離開時曾給她一個暗衛,雖然沒有見過,不過肖勾說過,有一個氣息一直在她的後頭,寸步不離。
肖勾在夏侯嘉懿的耳邊解釋了一會,少年不甘的抬頭朝她望來,突然‘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包裹就回了客棧。
四季不解的摸摸頭,自己是有那句話招惹到他了嗎?
夏侯恒一邊笑道“他不過是知道那暗衛的武功很高,用不著他幫忙,就發發脾氣而已”
“原來你有暗衛啊!難怪不要我們幫忙,不過……”穆筠一聲咋呼,卻有欲言又止,緩緩道“暗衛幫不幫忙指路,別忘了你是路癡”。
四季頭上青筋蹦起,躍上馬車,頭也不回的掀簾進去,臨走前指著穆筠惡聲道“你別跟來,要是跟來,我弄死你”
穆筠立馬嚇得站直如鬆,搗蒜般連連搖頭,覺得自己誠意不夠,便做出發誓狀“我不跟去,絕不跟去,百分之百不跟著去”。
夏侯恒好笑的看著她倆,這一唱一搭的默契十足,囑咐些路上小心的話,便讓馬夫動身。
馬車漸漸行駛,明明很快了可以見到紅葉了,四季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這一趟責任重大啊!。
穆筠,夏侯恒……她都不想看見他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