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鎮子被屠,第一想到是江湖仇殺,有又誰能猜到這竟是昃國君主的手筆。
“她瘋了嗎!”
不知是誰一聲驚歎,眾人紛紛讚同點頭。瑞姝此舉相當於在得罪兩個國家,要是燁汐聯手,區區一個昃國也不是大問題。
“或許是形式不得不讓她瘋吧!”
四季的平淡一聲,又把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遙遙的朝小夏衍和穆筠的位置看去,她說
“她不惜一切代價來殺你,甚至不顧後果,與其說是瘋狂,還不如說現在的局勢已讓她不得不孤注一擲”
“可是我對她的皇位並不感興趣”穆筠的性子隨母親,對權勢並沒有半點欲望。
但聰明人都聽出了這話中並不僅僅是這一個意思,夏侯衍一愣,問“太傅所言?”
四季道“當孩子六七月大時,隻要醫術稍稍高明的大夫,都能診出孩子的性別。縹戈……你是藥王穀的傳人,醫術天下一絕,你告訴他們穆筠肚中的孩兒是男是女”
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縹戈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這也是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隻聽他聲音清冷,素衣翩然,上前做揖道“稟太子,筠妃娘娘肚子的孩兒是個女孩”
語落,眾人恍然大悟,聯係起之前四季說的話,總算是明白了那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瑞姝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穆筠,而是她肚中未出世的女孩
“她想殺我的皇妹!”夏侯衍激動的從龍椅上站起,他其實一直都很期待有了一個弟弟或是妹妹。
他已不算小了,自從失去父皇後,他更加期待小妹妹的誕生,這樣他就可以多一個家人。
夏侯衍憤怒不已,恨不得去殺了那叫做瑞姝的人。同樣憤怒的還有夏侯嘉懿,那是他皇兄的血脈,無論她是昃國的女帝還是其他,都不能動他的小侄女一分。
穆筠下意識的緊緊捂住肚子,聽四季接著說“娘娘是尉雷和昃國正統皇室血脈,無論在那個國家都第一順位繼承人。
瑞姝自然恨不得除掉你,如今尉雷已亡,尉雷對她已構不成多大威脅。但汐國不一樣,要是汐國站到你的這麵,那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威脅。
更別說小公主是娘娘和皇上的血脈,更是尉雷、昃、汐的血脈,要是小公主出生長大,奪取她的皇位不是輕而易舉”
當真相攤在麵前,褪去它華麗的外衣,殘忍和黑暗展現在眼前,四季以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段血腥的事實。
“瑞姝欺人太甚!”夏侯嘉懿怒極,突然一拳打在身邊的朱紅柱子上,皮肉被雕刻的龍劃破,他毫無感覺,隻一字一句道
“真當我汐國如尉雷一般懦弱,皇後被人害死都不追究,謀害我國君主,皇妃皇子。此戰已定”隨著這句話,已有了戰爭的前奏。
大臣們也憤憤不平了起來,表意讚同打仗。這件事,隻要是個汐國人都忍不下去。
四季見狀,再次平淡的把誘人的果實拋入狼群中“娘娘和小公主才是昃國正統的繼承人,那皇位該是屬於她們的”
人都是自私的,讓他們為穆筠全力開戰不太可能,但若是為了自己國家的血脈,就不會有怨言。
說實話,四季並不認為穆筠有當女皇的才能,所以栽培她的孩子成為合格的君王,才是正道。
麵對這個誘人的果實,沒有人會不動心,包括夏侯嘉懿和老宰相。後者杵著拐棍走到她的麵前說
“要想瑞姝承認還缺點證據,聽聞月白宮的情報網天下一絕,此事就交給太傅了”
這話正說倒四季的點子上,尋百莊的情報遍布天下,正是不二人選。
事情的主謀知道是誰了,但眾人的心並沒有因此放下,反而越發緊張。
薛蘭是重要證人自然是不能殺,正當夏侯嘉懿宣布暫且關押她時,薛蘭突然在眾人的注視下站起身
道“如今能把事實說出,我已滿足。太傅和娘娘對薛蘭恩重如山,薛蘭愧對”
她話一落,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猛地朝柱子跑去,薛蘭離那本隻有十幾步,距離最近的夏侯嘉懿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見鮮血迸裂,女孩飽滿的額頭已深深的陷入了雕刻的金龍身上。
薛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