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說的話留個全屍,不說的話,就留你個半屍”
但見她笑容燦爛,一片和藹宛如美麗春色,單純無害的說“你這類人是不怕死的,那我讓你生不如死如何,我都說了,藥王穀出品,必是精品。我可從縹戈那貪來不少好藥,有得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刺客依舊麵無表情,對她的威脅充耳未聞,他們這類人,都是受過訓練的。無論對方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半句話。
反正也沒有力氣開口,索性無謂的回視著她,眼中帶些決絕。
對於刺客的不配合,四季隻是無奈的聳聳肩道“你既然不說,那我隻能從別的地方下手了,別看我這樣,勉強在尋百莊中還有些聲望,不過是調查一個人而已,輕而易舉,更別過說你現在還被我看了臉。
嗬嗬……是要找你的家人好了?還是戀人?”她一臉壞笑的撐著下巴,細心的察覺到在說出戀人兩個字時,刺客的眉頭輕輕一動。
嘴角的笑容張揚得更歡,雙眸彎成一雙玄月,女孩的笑容宛如偷腥的貓兒般,她說“原來你有喜歡的女人,或者是男人!”
刺客眼中並射出凜冽的冷光,死咬著牙拚命的想撐起身子。但在迷藥下一切都是白費力,四季無奈歎口氣道
“都告訴你是精品了,還不信,在我給你解藥之前,你都得趴著。這樣!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去找你的戀人,讓她把你的主子供出來。
第二,你主動把主子供出來,我留你性命,並把你的心愛之人接到你的身邊,從此你們隱瞞身份,隱居山林我都管不著,選擇哪個你好好想想”
或許是她的條件太誘惑,刺客的臉上有了一些猶豫。四季也不逼他,正考慮要不要把砝碼加大時,馬車突然傳來一陣顛簸。
回府的路本該都是大道,平穩的才是。可現在馬車如走在山中石道上一樣,左右來晃。
力氣全失的刺客在車上滾來滾去,而四季則是一手抓住窗欄才勉強穩住身形。馬車起起伏伏,搖搖晃晃,轉得她頭暈。
“馬夫怎麼搞的!”她下意識的吼了一句,突然嘴角抽搐的看著刺客,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駕馬的人都在這了,那誰在外麵呢!。
當然沒有人!
沒有人駕馭的馬車都還跑了這麼久,實在是奇跡,不愧是她家馬棚養出的馬,真聰明。
顧不得心中感歎,連忙出去一手抓住韁繩,想讓車停下來。隻可惜四季始終忘記了,馬車和騎馬是不一樣的,她用騎馬的方法去對待,用力的一扯韁繩,不僅沒有將馬車停下來,反而還刺激了馬兒。
原本跑得平穩的馬兒在刺激之下,性情變得暴躁,如脫了僵的野馬一般飛馳了起來。
這時,四季腦海中莫名閃現過四個字,自取滅亡。
危急情況下她還有心情吐槽,實在難得,四季見周圍景色陌生,該是馬兒自己跑到這,而地麵破碎的石沙路是馬車顛簸的元凶。
借由皎潔的月光,清楚可見幾百米之外殘破的老屋牆壁,很快就要撞上,而她完全不懂該怎麼讓馬車改變方向或者停下來。
跳車!
四季看著石沙小路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談論現在馬車的速度很快,跳車有多危險,單論這種地麵就不適合做這般英勇的舉動。
四季凝望著距離越來越近的牆壁,心想著,跳車半死!撞牆半死,橫豎都是半死,索性也不這麼糾結了。
在撞牆的時候回到馬車裏,用馬車外壁緩衝一下,應該不會太嚴重。
四季正準備回馬車,餘光看見一抹白影從一邊角落裏走出,朝路間來。她不淡定了,匆忙大聲喊道“喂喂!讓開,危險!”
白影完全忽視她的聲音,依舊自顧自的走向路中,四季慌張的握住韁繩,高喊道“危險啊!”
對方還是沒有半點反應,難到是個聾子,四季心驚想到,死死的抓住韁繩,想讓馬兒停下來。
但為時已晚,眼見著馬上就要撞上,四季大喊不好,卻見那人在千鈞一發時突然一躍身起,身影似羽毛般飛過馬兒,輕輕的落在她的身邊。
兩手握住她的手,清冷的淡香充滿四季的鼻息,似有似無的呼吸吐在她的耳邊,指尖觸碰指尖,四季感覺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兩下,耳際被他的氣息染成紅色。
男子高喝一聲籲,雙手用力,調轉馬頭,車速驟減,馬兒穩穩的停了下來。
車輪碾過石子,馬車抖了一下,男子連忙兩手摟住她的肩,直到一切恢複平穩,才問“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