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富氣得七竅生煙,一拍桌子:“操你娘!”
甄家富不是罵蔣公子,而是罵老管家。他憤憤不平地想,究竟你是甄家大爺,還是我是甄家大爺。而今老太爺去世了,我不再是甄家大爺,已經是甄家老爺了!甄家老爺卻管不了甄家的錢,簡直豈有此理!你仗著老管家與未來嶽父的身份管束於我,難道你真當自己是甄家的主人了,你管得了甄家老爺嗎!甄家富對老管家心生不滿,漸漸發展到憤憤不平。
甄家富到老管家家裏去,原意溝通,觀察老管家對自己的態度。老管家看到甄家富光臨,自然殷勤接待,設酒款待,意欲在推杯換盞中好言規勸,畢竟甄家富是甄家少爺,未來的當家人,也是自己未來的女婿。甄家富喝酒時,老管家讓女兒出來相見,為甄家富斟酒。
那老管家原是小門不戶,管家女兒也算是小家碧玉,比不得大家閨秀。老管家在甄家服侍奔忙,女兒在家中也要了理門戶。父親吩咐斟酒,女兒倒也並不忸怩,見了甄家富,隻是羞澀,低首執壺為甄家富斟酒。
管家女兒知道父親已將自己許配甄家富,麵前的甄家富便是她未來的夫婿。風言風語傳來甄家富如何如何輕浮,如何如何浪蕩,她十分希望父親好好規勸,使他回頭是岸。再怎麼說,他也是甄家大少爺,能夠嫁給甄家大少爺,做甄家正房太太,是多少青春少女夢寐以求的事情。
管家女兒粉麵桃紅,羞答答為甄家富斟酒。甄家富以前從未正眼打量過管家女兒,此番因為已有婚約,所以斜眼一瞥細細打量。發覺管家女兒雖無小貂嬋妖冶,倒也甜美安靜,柳眉杏眼,皮膚白皙,身材勻稱,不禁心有所動。待管家女兒執壺斟酒,露出一段雪白細嫩的手腕,甄家富心旌搖蕩。
甄家富佯裝酒醉,不能回家,老管家不知是計,安排甄家富在客房歇息。甄家富哪裏酒醉了,待得夜靜,踅入管家女兒房中。管家女兒見是甄家富,不便嚴詞拒絕,便坐在那裏與甄家富閑話。甄家富自然無心閑話,有一搭無一搭聊了三二句,便起身握住管家女兒的手。管家女兒奮力掙脫,斥責道:“少爺閑話便是閑話,何必動手動腳,傳出去讓人笑話,丟盡臉麵。若是少爺聊得乏了,去客房歇息便是了。”
甄家富嘻嘻地笑,厚著臉皮說:“你我已有婚約,你終究是我甄家富的人,親熱一下有何不可,關外人屁事。”
管家女兒堅定地說:“不可!婚約是婚約,名節是名節。”
甄家富指了指桌子,說:“好比一盤燒好了放在桌上的菜,遲吃晚吃終是我吃,早一點吃就早一點飽,有什麼不可呢。”又湊到管家女兒臉前,挑逗地說,“你若早一點懷了我的孩子,就早一點做甄家太太,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管家女兒又羞又惱,推開甄家富正色道:“少爺你好輕浮,還不快快出去。你再不出去我便喊父親了!”
甄家富碰了一鼻子灰,氣急敗壞,心有不甘。他想欲治住老管家,就要先治住他女兒。於是趁老管家外出收帳的當口,他攜帶一名妓女去老管家家裏,他想管家女兒青春年少,目睹他與妓女親熱,必定也會心旌搖蕩。待夜深人靜,甄家富與妓女在客房鬼混,到門口呼喚管家女兒:“我剛喝了酒口渴,給我斟一杯茶來。”
管家女兒聽得甄家富叫喊,便端了茶推開房門,不料看到甄家富與妓女赤身露體在床上纏綿,氣憤難當,臉色煞白,將茶壺咣地扔地上。
甄家富要緊關門,一把拉住管家女兒,欲求親熱。管家女兒 一個巴掌扇到甄家富臉上,甄家富惱羞成怒,扯住管家女兒扒她的衣裳。
在妓女幫助下,甄家富強暴了管家女兒。沒想到那管家女兒也是性烈之女,受此侮辱,再加上對甄家富無比絕望,覺得活在世上無甚意思了,便一根白綾套到脖子上,懸梁自盡,可惜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