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鷹暴躁的叱道:“小爺恨不得把你們這些行屍走肉殺得雞犬不留。”霍地,梁堅惡狠狠的道:“好你個狗崽子,你真狠心,老夫有的是人,隨便你殺吧!”
就在這時,沙沙的腳步聲有如春雷轟鳴似破空而起。
一望無垠的油菜花地裏,那片蒼翠青綠的樹林中……霍然又鑽出不計其數的禿鷹幫漢子。
白霜鷹放眼望去,四到八處皆是頂著光禿禿的腦袋,一襲草綠衣衫的漢子,人數較之剛不知翻了好幾番。
看來,梁堅鐵了心,欲傾全堂之力,不挫掉白霜鷹絕不善罷甘休。
無情怪人梁堅的氣焰又囂張起來,他陰鷙的道:“小狗,看你還殺得完嗎”?白霜鷹的頭腦突然一冷,盛氣淩人的傲氣忽然一斂,暗忖,自己連場苦戰,元氣巨耗,體力衰竭,若再這麼鏖戰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畢竟好虎也耐不住群羊。到這種生死關頭,他才覺得人生苦短,虛度二十三年。唯一令他割舍不下的是父仇未報,家恨未雪。
心念至此,他不由得黯然傷神,麵現憔悴之色。不料卻被數丈之外那老謀深算的梁堅看在眼裏,他深知乘白霜鷹疲憊不堪的時機群而起攻有十拿九穩的把握。邪念一起,隻聽狡詐的梁堅朝幾個香主打扮的中年大漢喝令道:“你們不用怕,這小狗就快支持不住了。”
實際上,那些普通的禿鷹幫弟子早就被一地的支離破碎,血肉糢糊的同伴屍骨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麵呈愕怖之色,心裏驗默默的乞求頂頭上司不要下達進攻的命令。倒是那幾個自負身手不凡的香主正躍躍欲試。
俄傾,一個洪亮的呼喝聲喊道:“來呀!大家一起上,別讓這小子跑了。”
白霜鷹生性冷傲,凜烈的殺機再次被激發,他自知反正是走不掉了,幹脆就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拚死算了。
兵將聽令草順風,明知上去必死也得要衝鋒陷陣。
這當兒,潮水般的人流再次鋪天蓋地的湧向白霜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驚心動魄的瘋狂屠殺眼看就要拉開。
“都給我退下去。”旱雷驟響的暴喝聲中,一條雄健的人影踏越重重人頂電瀉而至,身形輕如幽靈,落地無聲。
白霜鷹窒了窒,俊目掃去,一個黑衣錦裝,紅巾蒙麵,雙目閃著精光的大漢有如天外來客的現身當場。
神秘的恩人
迫近白霜鷹的人流頓時退潮般的湧了下去,乘乘的退至五丈之開。”參見舵主”。
梁堅和幾個香主如見了親爹似的,慌忙腳手的迎上前去,一齊朝著紅巾蒙麵人躬身施禮。紅巾蒙麵人輕輕一揮手,道了聲:“免禮。”
無情怪人梁堅拱手施禮道:“稟報舵主,屬下……”
“不用說了,本座知道了”。紅巾蒙麵人伸手阻住了他的話鋒。
深堅和那幾個香主唯唯諾諾的退至一邊,靜侯指令。
紅巾蒙麵人瞟了一眼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積屍,電炬似的寒芒直照白霜鷹,白霜鷹的目芒與對方相接觸的那一瞬間,隻覺得心泛寒,委實,那紅巾蒙麵人露在外麵的兩隻虎眼裏暴出的目芒太惡毒了。
雙方相距僅十步之遙,可謂近在咫尺。
兩人橫眉冷對片刻,紅巾蒙麵人首先發話,冷冷的道:“果然後生可畏,身手驚世駭俗,怪不得幫主甘願讓位於賢。”
“你又是誰?”白霜鷹冷淡的問道。
紅巾蒙麵人重重的哼了一聲,深沉的道:“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是嗎?”白霜鷹冷傲的道:“不管你是那路牛鬼蛇神,要殺就盡管來,小爺甘願奉陪。””有種,不愧是幫主欽命要延攬的人才!”
“少廢話,你出手吧!”
紅巾蒙麵人冷聲笑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坦白的講,本座還真巴不得馬上就了結你,免得後患無窮,隻是幫主飛鴿傳令,要給你機會考慮幾天。”
白霜鷹強硬的道:“不必考慮,小爺當場就答複你們,門都沒有。”
“哈哈哈哈…狂妄得可以,要不是幫令不可違,本座恨不得親手撕碎你。””哼!小爺會等著的,就怕你難償所願。”
紅巾蒙麵人虎眼一瞪,沉重的道:“站在本座私人的立場上我真恨不得馬上就把你挫骨揚灰,但幫主這麼看重你,三番兩次的向總幫主舉薦,你一定有很了不起的才能,因此,本座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抓住這個不可多得機會,投效咱們血魔幫。”
白霜鷹納罕的道:“你們幫主究竟是誰?我與他認識嗎?他緣何看中了我?”紅巾蒙麵人答非所問的道:“本幫是血魔幫的王牌主力,幫主之位可是咱們這些堂主級的人物可望不可及的,你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