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讓新兵們虐殺戰俘(二)(1 / 2)

隨著冬哥,麻狗子,伍林子那越湊越近的沉重腳步聲,俘虜們的心弦也愈繃愈緊,不少人的那黯暗無光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絲無限悲淒的光芒,那是對生的渴求,對死的畏懼。

三個沾名釣譽的家夥殺氣騰騰的欺到俘虜們的跟前,相互一麵覷,各自挑了一個目標準備用來血祭手裏的樸刀。

麻狗子和伍林子各挑了一個捆得結實而又生得瘦弱的俘虜,冬哥這廝則頗有品味,選了一個身強力壯,形色悍勇的朋友試刀。

麻狗子和伍林子兩個家夥挑的對象顯然有些怕死,他們的身子劇烈的哆嗦著,額頭上滴著豆大的汗珠,腦袋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灰溜灰溜的垂打著,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麵目,但可以想象得到他們對死亡的恐懼已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下手,剁了這該死的臭蟑螂。”

麻狗子和伍林子也許天生膽怯是受了冬哥的鼓舞,慫恿,唆使才變得膽大妄為。他們竟然愕怔的看著麵前的俎上肉,拿刀的右手簌簌的抖索個不停,似乎缺乏舉起來的那股暴烈的勇氣。

一旁,督陣的一個藍衣大漢鄙薄的衝他倆連瞪三眼,扯大嗓門催逼了三聲,他倆你瞅瞅我,我望望你,跺了跺腳,使勁的張嘴吆喝了一聲,半閉著眼,一個猛子把刀高高舉過頭頂,但馬上又像突然著了定根法似的停滯住了,舉著就舉著,砍不下去。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沒用的東西,看老子是怎麼辦事的。”冬哥無比羞憤的罵了一句。

他麵前的這個朋友可是個地地道道的血性漢子,有種視死如歸,慷慨赴死的忠勇之氣,他咬牙切齒,無比艱辛的掙紮著,支撐著把身子站直起來。

這位大義凜然的朋友赤著上身,清楚的看得見他那黝黑而健實的肌肉烏紫瘀腫,鞭痕棍跡宛如縱橫交織的蜘蛛網,幹涸的紫褐血跡斑斑駁駁,可以想象他該挨過多麼殘暴的毒刑拷打。

這位硬骨頭朋友以一種驚人的毅力和剛烈的勇氣,硬生生挺起胸膛,撐直腰板。他高昂著腦袋,虎目圓睜,目芒猶似兩把鋒利的匕刺死死的迫注著那個欲取他性命,染他熱血的冬哥。

心黑手辣的冬哥那陰毒的眼眸剛一接觸對方的鋒利目芒,頓時被震懾得打了一個倒退,心頭冉冉浮起一股寒凜之氣。

硬骨頭朋友鄙夷的,森酷的笑了笑,聲如裂帛的吼道:“禿鷹幫的畜牲,你們這些惡魔,雜種,黑心肺,有種就衝老子的胸膛來上一刀,老子的血正熱著,倒想淌出來涼快涼快。”頓了頓,他長嘯仰天,摧肝裂膽的呼喊道:“弟兄們,咱們影子軍隊的兵不是孬種,膽小鬼,懦夫,腦袋掉了也隻是碗口大的一塊疤,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不要給咱們影子軍隊丟人現眼……”

心黑手毒的冬哥憋足一股惡氣,兩隻畫眉眼驟然暴睜,籠罩著極端冷凜的凶光,”呀”的一聲嘶吼宛如夜梟狼嚎。

一把狹長的刀片一舉一落,如同一抹拖著燦然銀光的流星光尾電掣的擦過蒼穹,轉瞬就杳無影蹤,隨著就是”哢”的一聲沉悶的脆響,一顆光禿禿的,血淋淋的,突目切齒的大腦袋骨碌碌的翻滾出兩三米遠,一大蓬猩紅的血雨自頸項斷口中疾噴而出,就像驟然漲爆的水管似的潑得滿地都是,無頭軀體搖晃著,索抖著,震蕩著,緩緩的仆在了血泊裏。四下隊伍裏,有人驚叫出聲。

這位朋友不愧為影子軍隊的忠勇戰士,不愧是堂堂正正的鐵血男兒,死得其所,死得壯烈,也死得慘烈。用一腔熱血彰顯了自己的赤膽忠心,實踐了威武不屈的硬骨頭精神。誠然,代價也是極其昂貴的,慘重的,甚至是殘酷的。

隊列裏,白霜鷹看到這位朋友英勇就義的場麵也不由得肅然起敬,禁不住黯然傷神。屠場上,麻狗子和伍林子在冬哥的言傳身教下骨子裏殘存的最後一點兒善良逐漸被衝刷殆盡,邪惡歹毒的急念正如惡鬼似的吞噬著他們原本溫存的心靈,狂風掃葉般的侵蝕著他們的大腦。

“趕緊動手啊!殺了這些該死的蟑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頭目們乘熱打鐵,推波助瀾。

渾身濺血的冬哥用左手抹了抹臉麵上的血漬,臉上掛滿了春風得意的笑容,右手將染滿鮮血的樸刀朝兩個夥伴晃了兩晃,指了指地上血肉模糊的無頭屍身,耀武揚威的叫喊道:“看到了吧!辦事就要像老子這樣果斷,幹脆,你們兩個窩囊廢還得向老哥我學著點。”

冬哥再這樣一唆使,誘發,激將,就好比是在熊熊的烈火中潑了一大桶桐油一般。麻狗子,伍林子兩個家夥的腦海中,胸腔裏,歹毒,殺氣,殘暴風起雲湧,熾烈如火。

終於,兩個家夥雙目赤紅,青筋暴漲,臉皮緊繃,鋼牙猛挫,雙腳就那麼重重的一跺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