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髡就是這樣一個很現實的聖人,他除了擁有一個學者該有的所以的知識見識學識真識之外,更有著很多另所有人都羨慕嫉妒恨的現實絕招,比如說他【氶意觀色】的神奇本領。
齊宣王即位之初,貪於酒色而不重視人才;而當時魏國的梁惠王卻在各國用重金厚禮招納賢士,知名的學者鄒衍、淳於髡、孟子等人就都來到了魏國。而這三人的待遇卻是迥然不同,孟子被羞辱,鄒衍被尊敬,但是把事情給辦了的,卻是其貌不揚的淳於髡。
淳於髡剛到魏國時,在梁惠王的兩次接見中都一言不發,這讓梁惠王很是大惑不解。於是梁惠王就對身邊的人說,“我對這淳於髡先生已經夠尊敬的了,每次都是前三所有的仆從,單獨的召見他,而他為什麼每次都對我帶搭不理的呢?”
梁惠王不好意思說淳於髡連一句話也沒說,卻也知道這淳於髡先生喜歡用【隱喻】跟人說話,他給手下人這麼說,說自己不懂也就情理之中了。很快,梁惠王說下的一個智者就對他說了,說這淳於髡除了喜歡用【隱喻】,還很是善於【承意觀色】!
而通過淳於髡的觀察,他之所以在梁惠王第一次接見時沉默不語,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話,是因為他發現惠王心神不定,一直在思考駕車打獵之類的事情。而當淳於髡第二次來覲見的時候,卻發現梁惠王又在考慮一些音樂娛樂之類的事情,所以又沒說話。
梁惠王聽後十分驚訝,坦然承認第一次接見時,恰好有人獻上了一匹好馬,他確實是心癢難耐的急著去騎獵。而當他第二次見淳於髡時,正好又有人進獻了一些美麗地點舞伎,心思早就飛到那些肚皮上去了。
梁惠王兩次都心不在焉,都被淳於髡猜了個正著,因此不得不感歎淳於髡【誠聖人也】!當梁惠王第三次接見了淳於髡的時候,他鄙棄雜念誠心想待,兩人一連交談了三天三夜而毫無倦意。梁惠王對淳於髡的才學十分佩服,想任他為卿相,但是淳於髡卻推辭不就。
淳於髡圓滿完成任務,就待在了魏國,在這期間,雖然魏王對他禮遇優厚,但他絲毫不為所動,一直都沒有出仕做官。
孟子被梁惠王羞辱走了,鄒衍雖然跟孟子恰恰相反,當他到達梁國的時候,梁惠王直接到郊外迎接,行的是賓主之禮,但是騶衍喜歡用陰陽玄妙的學術談天說地,講宇宙人生與物理世界因果交錯的事,玄之又玄,妙之又妙,雖然聽的所有人都為他傾倒,可回過頭來一想,絕大部分人卻都將之一笑置之了。
鄒衍很難解決問題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的這套學術,也就是聽個樂還行,真的是沒法用,也沒地用啊!但是鄒衍的這套學說和他的聲望,卻在明裏暗裏的助推之下,更加的聲名顯赫神乎其神了。
強大的魏國有淳於髡坐鎮就夠了,鄒衍離開魏國到其他諸侯國去施加影響。等他到達趙國的時候,著名的平原君直接【側行撤席】,就是說平原君直接不敢和騶先生並排走路,隻能側著半個身子在後侍從,請騶先生坐下的時候,平原君還要親自用自己的衣裳,把那個座位打掃清潔一下,以表示自己對鄒子的恭敬。
但是很可惜的是,趙國對鄒衍的這一套也不是很感冒。於是,鄒衍在組織的安排下,帶著一些神奇的寶貝和神通,去把控燕國的走向。雖然鄒衍在魏國和趙國都隻是禮遇而已,但是當他到燕國的時候,卻確實是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