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哭得悲憤萬分,把文沁嚇壞了,趕緊握著我的手安慰我說人死不能複生,他們也不想我現在哭壞了身子不是,現在正是調養的關鍵時期,可不能這樣大動情緒啊。
我剛開始想不通孟飛凡他們為什麼要離開曲市,難道他們不想給老三跟老六報仇了嗎?我早就想好了,等我傷好了,我就會去找江慕軒算賬,然後到老三跟老六的墓前負荊請罪。
當文沁知道我想報仇的時候,她的眼睛有種說不出來的憂傷,我剛開始以為她是擔心我,還安慰她說我要不是被暗算,江慕軒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而文沁也隻是帶著愁容對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總感覺她心裏藏著什麼事情,隻是我也沒有多問。
又過了一個月,文沁開學了,我也好多了,基本的生活也可以自理了,她找了一個護工來照顧我,便開始了她的學習生活,隻是每天放學和周末,她都會來陪我。
一天我看著她在我的病床前複習功課,我突然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而且我發現文沁是出落得更加雅致漂亮了,要是文沁真的能成為未來的老婆該多好啊,想著我便盯著她癡癡地笑了。
而文沁發現我在看她之後,用筆狠狠地敲了我的頭一下,還警告我不能用這麼色眯眯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姐姐,然後給我將一大堆道理,弄得我是無辜又無語。
我的恢複還算比較快的,三個月過去了,我也可以出院了,隻是我覺得我的身體軟綿無力,一隻腳還有些麻木,走路還一跛一跛的。
最後醫生才告訴我說,我的神經係統受損嚴重,能活過來已經是奇跡了,但要像以前那樣肯定是不行的,後遺症肯定是有的,不過堅持做物理複健也許會恢複一些。
文沁在豐騰市有一套房子,我也就暫時搬到她家裏住了,她給我買了許多複健的用品。
剛開始我還堅信我堅持下去能夠恢複到從前的身手,可漸漸地我絕望了,我感覺我再也不複從前了,於是我開始放棄複健,可每當這時文沁都會鼓勵我,讓我又有了一些希望。
但就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噩耗,猶如晴天霹靂般將我打入了萬丈的深淵。
我媽突然一天來看我,幾經糾結,終於還是告訴了我一個噩耗,那就是我爸突患重病去世了。
這讓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我爸的身體很強健,也從來沒有什麼慢性病,但我媽拿出了死亡證明,卻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
其實我爸已經去世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我媽見我當時重傷未愈,不想影響我的修養,於是一直沒有告訴我,但現在我爸的葬禮即將舉行,如果生為兒子的我不去參加就說不過了,而且現在我已無大礙,加上這件事也不可能瞞我一輩子,因此我媽還是選擇了告訴我。
我感到真的是厄運當頭,迎來的打擊一次比一次大。
我在諸多打擊麵前完全失去了神采,但最終我還是去參加了我爸的葬禮,雖然我爸對我很嚴厲,但他對我的關愛我是能感受到的。
隻是讓我很疑惑的是,我爸的葬禮規格很低,相當低調,來得人也不多,都是一些關係很密切的親朋好友,最奇怪的是,我爸的葬禮不在老家曲市辦,反而到豐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