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玉凝若這一刻隻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別來煩我。”
哪知墨蒼栩竟然直接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有些笨拙地哄著:“別難過,想哭就哭吧。”
玉凝若嘴角一抽,推開了他:“靜王殿下,我不是那種需要依靠男人才可以堅強起來的女人。你的柔情攻勢對我沒有用,趕緊滾吧,礙眼。”
墨蒼栩:“……”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本想轉身就走,然而一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圈,鋼鐵般堅硬的心都有些軟了。
……
皇帝陛下每日吃完午飯,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去禦花園走走。這個時間段,除了陛下的貼身護衛,禦花園裏不允許有任何人存在。
墨無縱走進禦花園之後,擺了擺手。
他的幾個貼身護衛訓練有素地散開,分散在了各個角落,隨時都可以策應陛下的安全。
而他本人則是繼續往裏走,走進了一片桃林之中。
桃林之中已有人候著,穿著一身寬大的鬥篷,遮著一張臉,也看不清身形的胖瘦。見他來,俯身行了一禮:“參見陛下。”
“平身吧。”墨無縱擺了擺手,“情況如何?”
那人低聲說道:“昨夜,三殿下去了京郊別院,兩個時辰後才出來,又在牆根下站了好一會兒才走。今晨一早,二殿下也去了京郊別院,隨後帶著若姑娘去了鏡水河。若姑娘的婢女則是去了靜王府等候三殿下。三殿下自宮中回去後,一刻不停,立刻趕往了鏡水河,與二殿下有了一番爭執。”
“爭執?”墨無縱皺眉,“他們說了什麼?”
“聽三殿下的意思,似乎是對若姑娘有意思。”那人說,“不過二殿下似乎也看出來了,但是沒有表示。隨後,三殿下帶著若姑娘回了京郊別院,是蒙空趕的車。丞相大人已經在京郊別院等候,為了柔姑娘前來責備若姑娘,父女二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要是玉凝若在這裏,一定會驚恐地發現,此人已經把她所有的行程全都摸清楚了,就連身邊人的態度也一清二楚。
這是一個可怕的敵人,而且對於玉凝若而言,依舊處於暗處,讓她壓根沒法兒提防。
墨無縱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玉相和玉凝若的關係並不和諧啊。查過原因了嗎?”
“是,查過了。玉凝若是玉相在外的私生女,也是庶女,從小在府上就不受寵,處處受到兩位嫡小姐的排擠。”那人又道,“不過說來奇怪,若姑娘以前生性軟弱,但是從三月份開始,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接連大放異彩,引得了無數的關注。”
墨無縱微微皺眉,隱約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再去查,看看她怎麼會變的。能讓朕的幾個皇兒都對她上心,這個女人不簡單。”他說道。
那人應聲,不再說話。
“嵊州道那件事,怎麼樣了?”墨無縱又問。
“幾位殿下正在明爭暗鬥,看情況,應該是互有把柄捏著。月底三司會審,方君賢一案將正式揭開序幕,到時候應當便有結果了。”那人躬了躬身,又壓低了些聲音,“陛下,二殿下去天牢了,是否需要……”
墨無縱伸手一止,淡道:“讓他們自己去鬧,朕還不想介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