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當我是你爺爺？”玉老太爺眼珠一瞪，“當年你母親跪在府外苦苦哀求的時候，是誰允了你進府？要不是我，你能成為相府二小姐嗎？紹元雖是你的親弟弟，可更是相府的獨子，你怎麼能慫恿他去西關那等凶險的地方？！你這等做法，置我們相府的臉麵何在？”
玉凝若心下又悲又驚。
悲就悲在，玉老太爺果然也是對方一派的強援，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美好。
驚就驚在，聽玉老太爺的話，她和紹元真的隻是玉衡雲的私生子？
並不是什麼前朝遺孤？
這……怎麼可能。
當她已經接受了自己是一個前朝遺孤的事情後，卻有一個人告訴她，她其實隻是一個普通的私生女？
玉老太爺哼了一聲，旋即緩了語氣：“你也是個可憐孩子，這幾年，想必也沒怎麼好好受過教育。接下來你就跟在我身邊，好好學點東西吧。你也該嫁人了。”
大夫人忙說：“老祖宗，若兒也許了人家了。”
“哦？許了？”玉老太爺有些驚訝，“是誰？”
“是樓尚書家。”玉衡雲說道。
玉老太爺點了點頭，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結束了祖祠之旅，一眾人擁著老太爺浩浩蕩蕩地回了相府。
很快，玉老太爺回來的消息就從定安坊傳了出去，傳遍了整個元昌城。
所有的人都明裏暗裏準備著等初八，上門拜訪了。
玉凝若受了委屈，也沒有人可以訴說，悶悶不樂地回了凝若閣，卻意外地看見了青竹。
青竹朝她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房間。
她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飛奔入了房間。
書桌上安靜地躺著一封信，好像那個男子的目光一樣，淡淡地、卻又柔和地望著她。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
信紙厚了些，有三張。
“我雖是個有臉麵的人，但是觸及某些私人利益的時候，臉麵這種東西，似乎也不怎麼值錢。所以，夫人，可安好？”
“夫人所言甚是，我已經開始對紹元言傳身教，將他時時帶在身邊。將來，一定還給你一個運兵如神的大將軍弟弟，不知道我這樣安排，夫人可還滿意？說到此處，我不由開始想，日後紹元該如何稱呼我？師父？姐夫？又該如何稱呼你？姐姐？師母？”
玉凝若嘴角一抽——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你在這裏一個人YY得倒是歡快。
“崇嶺的那個女人，沒有興趣知道，那就不要知道了。西域也不隻是些美女，還有許多珠寶，若是趕得巧，還能遇著販賣異域奴隸，比起我們中原人，多了些別樣的風情。”
“京都死了多少人了？你還好嗎？年終祭禮應該過了吧，我們的計劃實施的可還順利？近來天寒地凍的，可不要為了拜年比美，故意穿得少了。要知道，夫人不管穿什麼都是美的——當然，不穿最美。”
玉凝若的手指縮了一下，把信紙捏出一道折痕。
很好，墨蒼栩，調戲我你倒是很上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