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陛下親審姚若飛，緊接著，一個消息轟動了整個元昌城。
誠王身邊的杜洛浦受傳召入殿，當庭作證誠王和黎疆國之人相勾結，並且拿出了好些不為人知的證據。
直到這時候，所有人才知道，原來誠王身邊，有一個太子安放的最大的棋子。
這顆棋子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雷霆萬鈞。
刑部大堂之上，墨益華被迫跪在地上，偏著頭陰狠地瞪著姚若飛和杜洛浦。
姚若飛依舊目不斜視，已然能做到不以為意了。
杜洛浦也是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邊拱手站著的鄭遠和穆澤，自是一言不發。
墨無縱坐在桌案後麵，一臉冷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老二，你還有何話說！”
墨益華沉聲道：“兒臣無話可說。”
“……哼！”墨無縱寒聲道，“無話可說？你這是通敵叛國！還有，昨天晚上你派人去刺殺姚若飛，別以為朕不知道！還想栽贓嫁禍給太子？你的汙水往太子頭上潑得還不夠嗎！”
墨益華低著頭，不為自己辯解，也不為自己哭訴，竟是一副好像已經認命的感覺。
“陛下，京兆府尹荀大人求見。”外間有禁軍上前來稟報。
“宣。”墨無縱冷冷說道。
很快，荀琛便快步上前來，行了一禮，跪在地上說道：“陛下，日前您讓屬下查的十店鋪流血案，昨日剛有了眉目，今日得以證實。”
墨無縱眯了眯眼：“是剛有眉目，還是早有眉目，剛剛決定來報？”
這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荀琛不敢胡言亂語，立刻叩頭說道：“稟陛下，真的是剛有眉目。一個重要的證人，昨日剛巧被衙役帶回來。”
墨無縱將手中的筆一扔，看向他：“你說。”
“是。”荀琛俯首說道，“十店鋪附近，有一個重要的規律，那就是每一處都有誠王殿下的親信購置了房產。而事發之後，這些房產忽然又變為了無人之所。微臣手下的主簿日前和微臣稟報此事的時候，微臣便已經派人著手調查。”
“一直沒有查出來？那今日怎麼就突然查出來了？”墨無縱哼了一聲。
荀琛拿不準陛下的意思是什麼，看了一眼跪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誠王，又看了一眼坐在桌後冷眼相對的陛下，隻覺得人生艱難，太艱難了。他思索了一下下，決定還是一如既往地做一個直臣吧。
也許拐著彎兒說話，還能兩麵討好。可是一不留神，陛下震怒，那就是小命不保。可是做一個直臣，想必陛下也是喜歡的。
打定主意，荀琛便道：“回陛下，因為此案有關的一個重要證人羅海羅大人已故，所以案件就卡在了重要關頭。直到昨日，羅海的一位在逃小妾落網，供出了這些事情。”
“小妾？”墨無縱皺了皺眉頭，“這又跟小妾有什麼關係？”
“陛下，當初羅大人買那一處在小石子巷的房屋，用的就是這個小妾的名義。他極為寵愛這個小妾，故而與她說了很多事情。這個小妾剛巧，有每日記錄事情的習慣，微臣帶人在她的住宅裏搜出了幾本日常記錄本，裏麵寫了很多……不堪的事情。”荀琛艱難地找到了一個詞彙。
墨無縱冷聲道：“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