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上官巧。”
玄極愣了愣，不由問道：“上官家可是太子最忠誠的力量，您……”
玉凝若重複道：“別的人我都可以不管，上官巧的命，我保了。”
玄極看向玉衡雲，見他點頭，便說道：“好，我去準備。”
離開書房後，玉紹元照舊跟著玉凝若前往凝若閣。
他就今日之事，向玉凝若請教了許多，玉凝若自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實玉凝若本身並不善於權謀之術，但是她到底有兩世為人的經驗，比常人看得多了些，自然也懂的多了些。
直到走到凝若閣外，玉凝若突然朝玉紹元豎起了食指。
院門開著，紫珠正在門外等候她。
見兩人過來，紫珠上前，說道：“小姐，少爺，三小姐在院子裏等您。”
“三妹妹？”玉凝若愣了一下，兩個人相繼走進院子，果然看見玉翎月正坐在樹下研究棋局。
聽到響動，玉翎月抬起頭來，笑著說道：“二姐姐回來了。咦，紹元也在啊？”
玉紹元乖巧地喊了一聲：“三姐姐。”
“三妹妹今日不陪大夫人，怎麼過來了？”玉凝若問道。
玉翎月眸色微微一暗，旋即笑道：“午後誠王府來了頂轎子，把母親接走了。我閑著無事，想過來找二姐姐說說話，卻是沒想到二姐姐讓我好等。”
玉凝若點了點頭，轉頭說道：“紹元，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好。”玉紹元點了點頭，轉頭和玉翎月道了別，這才轉身出門。
離落上了茶，也退到了一邊。
臨近傍晚，天色將將昏暗了下來，空氣裏彌漫著柴米油鹽的香氣，淡淡的，淺淺的，也無端牽扯著人對家的思念。
有一陣風吹了過來，白日裏的暖和已經漸漸退去，涼意襲人。
玉凝若捧著熱茶，說道：“三妹妹今日前來，該是有什麼事情的吧？”
玉翎月抿唇，說道：“二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哦？何出此言？”玉凝若問。
“今日來接母親的，是大姐姐身邊的雪娘。我聽見雪娘和母親說，不是誠王要見母親，是宮裏的貴人要見母親。”玉翎月說道，“我心頭疑惑不解，便長了個心眼繼續聽。結果，我就聽見雪娘說了二姐姐你。”
玉凝若微微眯眼：“說我什麼？”
“雪娘說，宮裏的貴人想要知道你的身份信息。”玉翎月說道，“可是二姐姐，你的身份信息，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值得懷疑的地方，多了去了。
玉凝若心裏這麼想著，嘴上卻說：“是嗎？竟有這種事？”
玉翎月說道：“她本是我的母親，我本應該站在她那邊。若是以前的我，那必然是不會與你說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算是明白了，在母親的心裏，不管我做的多好，她最喜歡的永遠都是大姐姐。十個我，一百個我也比不上一個大姐姐。”
玉凝若也不說話，隻是微垂眼瞼，揣測著她話裏的可信度。
宮裏貴人懷疑她的身份？
是誰？
路貴妃，還是那位皇帝陛下？
要說心裏傾向誰，她更懷疑是路貴妃。
因為這世上可能會知道她的身世並且利用這一點的，隻有一個人——玉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