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益華眸色微深,旋即接過匕首,劃破了手指,在第二個玉瓶裏滴入了自己的血。
然後是明王、瑞王和墨淩霜。
墨淩霜自從嫁給了韓路遠之後,玉凝若就一直沒有見過她。
今日一見,她竟然已經挺了個大肚子,看來懷孕有一段時日了。
韓路遠在一旁護著她,看她割破手指,都有些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玉凝若嘴角含了一抹微嘲的笑意。
當真是愛護妻子啊。
五瓶血液集齊,玉凝若對著他們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此處。
墨益華搓了搓手指,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太子望著玉凝若離開的背影,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瑞王和明王低聲交談著,看起來毫無反應。
再隔了幾日,朱潛突然來了相府,與玉凝若交談了一番。
朱潛回宮後,陛下勃然大怒,立刻下旨奪去了路貴妃的貴妃封號,貶為庶人,柳崇剝奪官位,二人各賜白綾。
誠王剝奪親王稱號,著令其三日後離京,賜封桐州道,為桐州侯。
從一個親王,變成了一個封地侯爺,遠離政治中心,桐州道又是一個偏遠的行政區劃,可以說誠王一下子直接被放逐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陛下竟然會生氣到這種程度?
鏡樓之內,玉凝若悠閑地飲茶,眉宇間染著一抹喜氣:“為什麼?溫慧,你這麼聰明,還想不到嗎?”
“屬下隻猜到,應該與路貴妃和柳崇私通有關,可是……”溫慧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理解。
玉凝若眸子一眯,幽幽說道:“我隻是跟朱潛說,製藥失敗了,因為藥引子出了問題,有一滴血始終融不進去。我也沒有說是誰的血,咱們的陛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位可親可敬的貴妃娘娘身上。”
溫慧瞪大眼睛,良久之後說道:“小姐,您真是太陰險了。”
“誠王是不是陛下的兒子,誰也沒有定論,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我說的是對的呢?”玉凝若笑了一聲,“這還是隻是我問他討的利息,總有一天,我要他為母親陪葬。還有那個皇帝,真以為我想救他麼?他這條命,我都不用親自動手,我敢斷定他活不過兩年。”
溫慧沒有說話,這等大逆不道的話,玉凝若敢說,她不敢。
玉凝若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好像還有人在背後幫我。單單憑我這句話,陛下或許會氣極,但是不會這麼快下定論。”
“會不會是玄極?”溫慧問道。
自從玉凝若開始要複仇開始,她就把很多事情告訴了溫慧。溫慧現在已經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玉凝若沉吟道:“玄極這個人……我總覺得有些熟悉。”
“熟悉?”
“我不知道,他的背影,我好像在哪裏看見過。”玉凝若歎了口氣,“罷了,我也說不清楚。”
溫慧問道:“要不要查查他?”
“不要。”玉凝若微微擰眉,“他連鏡樓都知道,背後肯定有些不容小覷的勢力。我總覺得這個人很可怕,也不敢完全相信他。我怕你一查他,就會被他發現。”
溫慧點了點頭,自然遵從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