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說道：“等誠王走後，接下來就是太子了。”
溫慧沉默了一下，問道：“屬下有個問題。當太子也被成功鏟除之後，您又該如何？剩下的瑞王殿下，您也要一並鏟除嗎？小姐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靜王殿下？”
玉凝若抬眸看向她，眼裏的沉沉眸色宛如重錘一般，直擊溫慧。溫慧心頭一顫，立刻跪了下來，說道：“是屬下僭越了。”
“溫慧啊……”玉凝若歎了口氣，說道，“你不要問我這些，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究竟是為了誰。”
明明已經那樣堅定了內心，可是真的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疼。做一件事，做著做著就會忍不住想起那個人來。
這種情不自禁，真的讓她很無助，也很無奈。
可是現在來說，紹元才是她要跟隨的人，她的弟弟，前朝遺孤。
誠王府內，墨益華砸爛了滿屋子的古董玉器，揮劍劈斷了房中的書桌，劍氣揮過，書桌後懸掛的那張字畫也毀於一旦。
依稀可以看見上書的幾個大字——靜心寧神。
聞訊趕來的玉翎柔在房中跪了下來，說道：“殿下！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您冷靜些啊。”
“冷靜？你現在要本王如何冷靜！”墨益華一改往日的溫和，麵容猙獰地喊道，“輸了，全都輸了！本王籌謀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會輸在一個卑賤的丫頭手裏！玉凝若！玉凝若！”
玉翎柔沉聲說道：“殿下，隻要能證明玉凝若心懷鬼胎，那陛下難道還會再相信她的鬼話嗎？”
“如何證明？！三日後，本王就要離開元昌城了！父皇現在見都不想見到本王，他認定了本王是柳崇那個混球的雜種！”墨益華憤怒地將劍插入了房中柱子上，劍柄微微顫抖。
玉翎柔站起身，走了過去，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玉凝若，很有可能是前朝餘孽。”
墨益華轉頭，眼睛深處亮起了一抹光：“你有把握？”
“九分。”
墨益華原地轉了兩圈，轉身站定，說道：“本王一定要告訴父皇！快，去叫韓路遠！”
玉翎柔微微一笑：“臣妾知道王爺需要，已經讓雪娘去叫了。”
墨益華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兒，能娶到你，真是本王的福氣。你放心，此事本王定然不會讓你受到牽累的。”
“臣妾明白。”玉翎柔靠在他懷裏，揚起了一抹笑容。
沒大會兒，韓路遠就來了。
雖然陛下嚴令任何人不得前來探望誠王，但是韓路遠的武功，誰又能擋得住他？
進了書房，墨益華與他交談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看見書房的門打開。
韓路遠說道：“殿下放心，話，臣一定幫你帶到。”
墨益華點頭，拍了拍他的肩：“本王現在隻有你可以相信了。”
韓路遠離開了誠王府，立刻便往皇宮趕去。進了養心殿，墨無縱正靠在榻上翻看奏章，朱潛在一旁小意伺候著。
“陛下。”韓路遠跪了下來。
“老二還想為自己狡辯什麼？”墨無縱翻了一頁奏章，問道。
韓路遠說道：“誠王殿下……哦不，桐州侯說，相府二小姐是前朝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