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在我麵前搞對黎綰綰的個人崇拜，我告訴你，你真蠢，真的。我是誰？我是玉凝若，就算我現在是易雲楓一派的人，但是我骨子裏還是一個大昌國的人，和你們黎疆國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跟我說要改變你們國家的風氣，你跟我說跟著黎綰綰才有肉吃……真是不好意思，我巴不得你們國家窮到人人隻有一條褲衩，巴不得黎綰綰橫屍街頭少出來做怪。”
付蘭思一手捂住心口，被她這番話說的麵無人色。
是了，她跟她聊了這麼幾句，一心想要離間她和國師的關係，卻忘記了她本就不是黎疆國的人，根本沒用！
“還有黎綰綰，跟你一樣蠢。你們真以為憑借什麼鷹衛，憑借以前那些少得可憐的人氣，就可以一舉揭竿而起，推翻你們國主嗎？”玉凝若冷笑，“先不說鷹衛中還有多少人會死心塌地跟著黎綰綰，單說你們所謂的人心……這麼些年來，讓百姓們吃飽穿暖的是誰？是黎楚，不是黎綰綰。百姓的生活很簡單，誰給他們好的生活，他們就跟誰。黎綰綰現在要挑起內戰，你們以為你們能獲得百姓的支持嗎？”
付蘭思抿唇，蒼白無力地辯解：“可是長公主殿下自小聰穎過人，治國有方……”
“她野心太過，隻會傷了國本。你說黎楚所賴的無非是老國主留下來的基業，可是這就是他所擁有的資源，為什麼不能用？他要做的，就是做一個明君，把這個國家安安分分地治理好，傳給下一代。隻要他能做到這些，未來史書工筆上，他隻會流芳百世。”
“而你們的長公主，今次成功了倒也罷，史官任她拿捏；若是失敗，遺臭萬年的，隻會是她。”
“並且——”玉凝若頓了頓，說了最後一句話，“你們輸定了。”
說罷，她起身離開，背影挺直，步伐堅定。付蘭思坐在堂中，有一絲慌亂在她的心頭，如雜草瘋狂滋生。
沉默了許久，她喃喃道：“不可能的，長公主才智過人，她不會輸！”
把這句話反反複複地念，好像要通過這種方法才能穩住自己的心。
玉凝若才不管自己這句話會給付蘭思造成什麼影響，她離開宮門之後，便去了最近的街巷，找了個小攤坐下，要了一碗雞湯雲吞麵。
早上胃口不好，沒吃什麼東西，剛才又大費口舌，現在她又餓又渴，感覺自己可以吃下一大鍋的雲吞麵。
卻有另一個身影，雲一般飄過來，也跟著坐下了。
“老板，再來一碗。”
玉凝若正在回憶付蘭思說的那些話，想要從她的話中找到自己需要的消息，乍聽到聲音，一愣之下立刻抬起頭看去：“你不是說今天身子不舒服麼？”
琴湛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內力已經全部恢複了，早晨是因為內力突然衝擊經脈，故而緩不過勁兒來。”
“那你怎麼又來了？”玉凝若問道。
“見你今日回去的晚了些，過來看看。”琴湛說道。
老板娘已經端著兩碗雞湯雲吞麵過來了，一人一碗放好，說道：“兩位，要加辣子、香醋還是香荽，都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