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看不懂這兩個人之間的小九九，自然也不會出聲詢問。
明蕪走後，清音主動接下了照顧她起居的任務，做事越發細心起來。
崇嶺很大，要穿過崇林，就算急行軍也需要一日一夜的時間。林立寬裕了一天，沒有特別趕路的樣子。
另一側，蒙空正在招呼一小隊打獵歸來的士兵：“看看，都獵到了些什麼？”
士兵笑答：“蒙將軍，這大冬天，天寒地凍的，能獵到什麼好東西。瞧吧，幾隻寒山鳥，兩頭出來覓食的野鹿，還有一隻野豬。”
“好家夥，這麼大的野豬。”蒙空上前看了看，差點被受傷的野豬拿鼻子拱了。
他手起刀落，結束了野豬的性命，挑了挑，拿出一隻小鹿，砍下了一隻腿，笑著說道：“你們都分著吃吧，這條腿我可拿走了。”
“一隻腿夠吃嗎？”小兵忙說道，“這一隻鹿都拿去吧？”
“不用不用。”蒙空笑著跑開，找到了玉凝若所在的地方。
玉凝若正和清音坐在一起聊天，遠遠看見蒙空拎著一條血淋淋的腿過來，不由傻眼了。
倒是清音先笑了：“蒙大哥，這是要給咱們吃的嗎？”
“是啊，你們四個人應該夠吃了吧？不夠我再去拿。”蒙空張望了一下，招呼宋小飛過來，又問道，“咦，明蕪姑娘呢？”
玉凝若說道：“明蕪走了。”
“走、走了？”蒙空皺了皺眉，撓著後腦勺說道，“去哪裏？怎麼不撥些人保護？”
“是離開了，不會回來啦。”玉凝若接過鹿腿交給了宋小飛，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這腿我們三個人肯定夠吃了。”
蒙空應了一聲，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他沒有走出太遠，就看見林立靠在一邊的樹幹上，啃著手裏的麥餅，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林立，想啥呢？”蒙空走過去，猛地在他耳邊喊了一聲。
林立被嚇得回神，一拳朝著他麵門砸了過去：“蒙空，多大人了，還玩這幼稚的把戲。”
蒙空一手擋住，兩人你來我往拆了幾招，然後一起坐了下來。
“吃了沒？”林立掏出另一張麥餅遞給他。
“正好沒有。”蒙空接過來啃了一口，說道，“你剛才在想什麼呢，這要是敵人過來，你小子反應都沒有就死啦。”
林立賞了他一個頭板，說道：“閉嘴了。是殿下的來信。”
“殿下的來信？”蒙空連忙收斂了嬉笑的神色，“說了什麼？”
“元昌城那邊不太好辦，殿下讓我們先拖延一下行程，晚三天再抵達。接下來這一路，不需要太趕。”林立說道，“不過，殿下也提示我們，瑞王的人手可能已經分布在沿路關卡上，我們決不能分散行動。”
蒙空點了點頭，說道：“那接下來就不要派小隊出去采買了。都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借道柳州城，那狗屁城守還能攔我們不成？”
林立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友，無奈地歎了口氣：“蒙老弟，我知道你不怎麼動腦子，但是偶爾也要稍微的……思考思考吧？殿下為什麼要讓三十萬大軍押後，自己隻帶著三萬先鋒前行？為什麼一路不惜大肆動用蛛網的棋子，也要讓我們不動兵戈地走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