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本王有什麼資格說他？”墨離軒一轉眼，看向人群之前，緩步而來的男人，微微笑道，“難道本王說的，有錯嗎？”
墨蒼栩站定在他麵前，和玉凝若肩並肩。
銳利的眼神先是朝著四周的大臣們轉了一圈，然後又落定在了墨離軒的身上：“證據呢？口說無憑，你說凝若是前朝公主，你說本王已故的母妃是叛賊，證據在哪裏？”
墨離軒哈哈大笑，手中掏出一張紙來：“此乃玉相親筆供詞！當年玉相隨玉老太爺入京，對前朝皇後一見鍾情！後來天華末年，父皇奉行天意討伐昏君，玉老太爺卻趁亂將年幼的公主和另一位皇子救出，養在己家，視若己出！玉凝若便是那位公主，而玉紹元，更是前朝皇子！”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旁響起了掌聲，玉凝若滿麵嘲諷地看著他：“不曾想何時，瑞王殿下竟然也改行做起了說書人。”
“這份供詞，有理有據，諸位大人一看便知！”
玉凝若冷聲道：“京城名筆何其多，要編纂一個有理有據的故事出來，何其容易。我本就與玉相斷絕了關係，他內心對我有恨，詆毀我和紹元也無可厚非。”
“孝之一字重於天！你若不是心中有鬼，緣何帶著相府嫡子叛家？”墨離軒反問。
玉凝若哈哈一笑，轉身看向百官公卿，說道：“既然瑞王殿下問我，為何要帶著相府嫡子叛家，那今日，便在此說個分明吧！諸位大人，雖然小女子人微言輕，但是仍有一事，要告知你們。”
“什麼事？”荀琛問道。
玉凝若也取出了一張字條，冷笑著說道：“瑞王殿下要在諸位麵前告我乃前朝遺孤，居心叵測；我要告他，陰狠毒辣，勾結同僚，謀害陛下！”
墨蒼栩始終默默看著她說話，此刻聽她說出這般言語，不由彎起了唇角。
他們所思所想——竟然該死的契合。他的目光落到了身後的街道上，心道他要找的人，也該來了吧。
“這是……”荀琛接過她手中的紙，愣了一下，臉色煞白。
張恪橋等若幹同僚也湊了過來，粗粗一看，就已經震驚的不能言語了。
“好教諸位大人知曉，小女子曾也忝為女醫摯，與蘭素先生同在太醫院共事。某日，我意外發現太醫院的藥房，每月都會有一些罕見的藥材出賬……直到我和蘭素先生深入調查，才發現所有的源頭，都指向了瑞王府。”玉凝若轉頭，看向墨離軒，淺笑道，“瑞王殿下，解釋一下？”
墨離軒眯眼冷笑：“玉凝若，你既然指責本王捏造事實，那本王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在汙蔑本王？”
“哈哈，當然當然。不過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耍無賴，也未免太無趣了一些。”墨蒼栩突然走上前來，一手攬過玉凝若的肩膀，笑著看對麵的弟弟，“不過巧的很，本王倒是有一個證人。”
墨離軒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卻見有一個人推開人群，走上前來。他愣了愣，緩緩捏緊了拳頭，眼底風雲暗卷。
“你……你不是瑞王府的管家麼……”荀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