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冥想”某種東西是什麼意思?我們知道去“想”某種東西是什麼意思,頭腦一直都這樣在做:記憶、分析、計劃和想象等等。我們也知道靜心狀態,在那種狀態下,“我”已經不存在,所有的界限都消失而融入整體。
靜心是一種狀態,你隻是很寧靜,沒有思想要去集中精神,沒有主題要去沉思,沒有問題需要要去靜心冥想,其他的一切東西都消失了。有時候,頭腦也會成為一種障礙。你越是集中精神,你越沉思,你越靜心冥想某種東西,你就永遠無法走出固有的模式。就靜心而言,隻有在東方,尤其是在印度,會被稱之為“的陽(dhyana)”。唯有當你有某種不能用現存的語言來表達的經驗,新的詞才會被創造出來。一萬年以來,印度一直都將它所有的天才貫注在一種努力上,那就是“的陽”。如果你使用“的陽”這個詞,你就不會問“要的陽什麼?”“的陽”這個詞本身就不含二分性,“的陽”隻是意味著寧靜,完全的寧靜、安和。對於“的陽”來說,永遠不要靜心冥想某種東西,否則它就不是靜心。
有一個偉大的禪師,他坐在海邊,剛好有一個國王經過,他一直都想要去看這個禪師,但是沒有時間,因為國事繁忙,而且有很多操心的事和戰爭……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停住了他的馬車,下來看這個禪師,他問他說:“我沒有很多時間,但是想知道主要的教導是什麼,我不想在死的時候還是無知的。”
禪師保持沉默。
國王說:“我知道,你已經非常老了,或許你的耳朵已經聾了。”
禪師微笑。
國王大聲對著他的耳朵喊:“我想要知道你教導的精髓!”
禪師用他的手指在沙灘上寫:“禪。”他沒有說話。
國王說:“但是那對我並沒有太多的意義,我已經聽過那個字很多次了,再更詳細說明一些。”
禪師回答:“我已經把答案明白地說出來了,事實上,當我保持沉默的時候,我便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但是或許你不知道那個存在於寧靜之中的交流,出自慈悲,我寫下了‘禪’這個字,現在你又要我更詳細說明,好吧,我再試試看。”他再度用更大的字體寫“禪”。
國王有點不耐煩,他說:“這算是什麼詳細說明?它是同一個字!”
禪師說:“你必須原諒我,因為我已經找不到更好的回答方式了,隻是為了你的緣故,我不想讓世世代代的人都取笑我,沒有人曾經對‘禪’說過任何東西,也沒有人能夠對‘禪’說任何東西。”
禪宗是有些玄機的東西,也許我們還理解不了“的陽”的真實含義,但對於我們來說,每天的生活中確實需要那麼一點安靜的時光,衝一杯咖啡,或者是茶,坐在昏黃的燈光下,沒有電視,沒有同伴,也許有一些音樂,然後就把頭腦中所有的事情都拋開,所有的問題都不記得,隻是跟隨音樂的節拍,靜心冥想,想到哪兒算哪兒。當音樂停止,仿佛又回到了現實的瑣碎當中,隻是現在已經可以不再煩躁、不再焦急,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允許自己偶爾感到無聊
生命當中被“忙碌”這個詞衝昏了頭腦的時候很多,有時放鬆一下心情,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反而可能給自己的思路帶來新的轉機。
早在春秋時期,楚莊王“三年不鳴,一鳴驚人”的故事就為這種韜光養晦做了最好的注腳。
楚莊王即位時很年輕。即位後,他並未像其他新君上任那樣雷厲風行地幹一些事情,而是不問國政,隻顧縱情享樂。他有時帶著衛士姬妾去遊獵,有時在宮中飲酒觀舞,整日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每逢大臣們進宮彙報國事,他總是不耐煩地回絕,任憑大臣們自己處理。他根本不像個國君,朝野上下也都拿他當昏君看待。
三年過去了,朝中的政事亂成一團,但楚莊王毫無悔改之意。大夫伍參憂心如焚,再也忍不下去了,冒死去晉見莊王。他來到宮殿一看,隻見紙醉金迷,鍾鼓齊鳴,莊王左手抱著鄭國的姬妾,右手摟著趙國的美女,案前陳列美酒珍饈,麵前是輕歌曼舞。莊王見到伍參進來,當頭就問:“你是否又來進諫?”伍參抑製住慌張,連忙賠笑說:“我哪裏敢來進諫,隻是有一個謎語,猜了許久也猜不出,知道大王天生聰慧,想請大王猜一猜,也好給大王助興。”楚莊王說:“那你就說給我聽聽吧。”伍參說:“在高山上,有隻奇怪的鳥,身披鮮豔的五彩羽毛,美麗而又榮耀,隻是一停三年,三年不飛也不叫,人人猜不透,實在不知是什麼鳥?”楚莊王聽完了這段話,思考了一會兒說:“三年不飛,一飛衝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此非凡鳥,凡人莫知。”伍參聽後知道楚莊王心裏有數,非常高興,就又趁機進言說:“還是大王的見識高,一猜就中,隻是此鳥不飛不鳴,恐怕獵人會射暗箭哪!”莊王聽後身子一震,隨即叫伍參下去。
伍參回去後就和大夫蘇從商量,認為莊王不久就會覺悟,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之後,楚莊王仍一如既往。蘇從見狀不能忍耐,就闖進宮殿對莊說:“大王身為楚國國君,即位三年,不問朝政,如此下去,恐怕會像桀、紂一樣招致亡國滅身之禍啊!”莊王一聽,立刻豎起濃眉,露出一副暴君的形象,抽出長劍指著蘇從的心窩說:“你竟敢辱罵我,是不是想死?”蘇從沉著地說:“我死了還能落個忠臣的美名,大王卻落個暴君之名。如果我的死能使大王振作起來,能使楚國強盛,我甘願就死!”楚莊王等待多年,竟無一個冒死諍諫之臣,他的心都快涼了。這時,他突然扔下長劍,抱住蘇從激動地說:“蘇大夫,你正是我多年尋找的社稷棟梁之臣!”莊王說完,立即斥退那些驚恐莫名的舞姬妃子,拉著蘇從的手談起來。兩人越談越投機,簡直廢寢忘食。蘇從驚異地發現,莊王雖三年不理朝政,但對國內外的事了如指掌,對於各種情況也都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