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念到這裏,葛秦鑒急忙捂住我的嘴道:“停,別念!”
隻可惜,就這兩句八個字,我一字不落的念完了。
李繼洲臉色一變道:“這不是鬼四看到的那些符咒嗎?”
葛秦鑒歎了一口氣,拿開捂著我嘴的手,苦笑道:“不錯,就是鬼四臨死前看到的那些東西。咒入耳眼,莫不應驗。無論是誰,隻要看到或聽到這句咒語,都難逃胡雷噬命的厄運。”
葛秦鑒說完,我忽然就感到無比的恐懼,是的,我不僅看到了,而且還讀了出來。
我像扔燒紅的烙鐵一樣,急忙把那塊青瓦扔掉,並踢到了一邊。
“幹嘛踢到我身邊?”吳莫離一腳踢開,一邊有些懼怕的向李繼洲靠了過去。
李繼洲倒是沒什麼,隨手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竟還評價起這字體的優劣和字體。
此時,我們不知道,在帳篷外的不遠處,擦著地表的高度,一雙雙猙獰的眼睛,嘴裏吐著鮮紅的信子,正在虎視眈眈的覬覦著我們……
青瓦胡雷的恐懼,以及王慶和的死去,使我們度過了到達沙漠之後最難捱的一個不眠之夜。
那一夜,刮了一夜的風。風不大,卻涼透了我們的心。我甚至後悔起來,真不該為了尋找一時的刺激而冒失失的跟著葛秦鑒闖進了這該死的羅布泊。食物不多了,冰塊不多了,火柴不多了,信念和毅力也即將隨風消失殆盡。
第二天,我們一個個的站在王慶和的墳前,與他作最後的訣別。因為這一走,此生,便再也不可能找到他的墳墓了。
天幹冷幹冷的,雖然有太陽,但卻依然很冷。
我有些可憐的望著葛秦鑒,希望他趕緊改變主意,領著我們打道回府,回到有爹疼娘愛的村子裏。可是葛秦鑒隻是淡淡的衝羅布泊腹地揮了一下手:“出發!”
我沮喪的踢拉著腳步,慢吞吞的跟在後麵。看著前麵葛秦鑒的腳跟,我真想他馬上崴了腳,帶著我們往回踅去。可他腳步的堅定,令我感到憤慨。
陡立的鹽峭,不知絆倒了我多少次跟頭,我一邊憤怒的罵著這該死的地方,一邊查看著葛秦鑒的顏色,可他似乎不為所動,依然向前走去。這下,我徹底絕望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又在一處凹地裏坐了下來。王慶和去了,李繼洲自然擔當起了司務長的職責。可是在燒茶的時候,意外發生了--火柴沒了!
在沙漠裏,沒有了光明來源,這意味著什麼?死亡的前提!葛秦鑒很是著急,李繼洲很是無奈,吳莫離無動於衷,胖三抓耳撓腮想著辦法。
我無所謂,前進,有葛秦鑒和李繼洲這倆大個子頂著,有什麼危險的事,這倆人先頂著。後退,我求之不得,回到家裏,那《恐龍特級克賽號》說不定還沒演完,我已經落下了不知多少集!
冰塊,可以解渴,但不可以煮茶。在沙漠裏,沒有火種,沒有熱水,那,就等死吧!
李繼洲無奈的看著葛秦鑒,看得出來,他也是怵頭了。寒風刮過,昏黃的陽光無精打采的小覷著我們幾個束手無策的人們,似乎是嘲笑,也像是在鄙夷,更像是在我們臨死之前再為我們做最後的祭禮!
吳莫離哭喪著臉把挎包一扔,舒展著身體躺在沙漠裏喘著氣道:“早晚是個死,就把我埋在這裏吧!”
挎包滾到一邊,無影從裏麵爬出來抗議的叫喚了兩聲,便竄到我的懷裏。
吳莫離的挎包裏頓時滾出一堆的驢蹄子和香煙以及酒瓶子和幾雙布鞋。最後,又掉出來一袋子洗衣粉。那陣子的菊花洗衣粉好像還帶著加酶的三色顆粒,甚是清香。
胖三走過去,恨恨地踹了他兩腳道:“娘的,丟死人了,起來!”
吳莫離翻了個身,抱住頭,索性不再理他。
胖三無奈的看了看葛秦鑒,攤了攤手,聳了聳肩。
葛秦鑒一見吳莫離兜裏的洗衣粉,不由眉頭一舒,笑了笑,走上前去,撿起洗衣粉道:“準備柴火,看我鑽木取火!”
吳莫離爬了起來,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葛秦鑒,也不說話,遠遠地跑去沙漠裏撿柴火去了。誰料他這一去,竟然揭開了羅布泊之墓的千古疑案,促使金箍棒端倪兀自重現,上古神獸胡雷大戰眾人你死我活,千古神器逾越千年再現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