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葛秦鑒也是真急了,不惜犧牲自己幾十年的修為也要滅了這幾隻雜碎。那幾隻黃皮子冷笑道:“我們不會和你硬拚的,即便你消耗幾十年的道行,我們也不屑一顧。我們就是要好好折磨他們!”
說完,隻見金甲戰將的手往回一帶,耽蘭和兩個兒子就像風箏一樣滿臉驚恐的飛到了青衣的身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騰起紛揚的塵埃。饒是葛秦鑒動作迅速,但由於事發突然,他隻是扯下了小兒子身上的一縷布條。
葛秦鑒哇哇大叫,剛要散功,就見那群黃皮子和金甲戰將忽而不見,黑暗裏卻遠遠地卻傳來耽蘭和兩個兒子驚恐無助的求救聲。
葛秦鑒追了出去,卻音影渺渺,一切恍如在夢中。“啊--”葛秦鑒迎天長嘯,狠狠地一拳砸在牆上,手上頓時洇出了斑斑血痕。
“師傅,你怎麼了?”忽然,耳邊傳來吳莫離焦急的聲音,葛秦鑒睜開眼,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床邊,吳莫離胖三大振以及李所長和指導員都在滿臉焦慮的看著他。
葛秦鑒這才發現這是南柯一夢,不過這夢境也實在太逼真了。因為他的手裏果然攥著一塊帶著血絲的布塊。葛秦鑒問道:“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吳莫離胖三均搖頭不知。
葛秦鑒沉思了一會,歎了一口氣,便把它放到了挎包裏。
李所長走過來道:“葛先生,身體無礙了吧?我們該用飯了。”
葛秦鑒看了一眼牆上的表,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了六七個小時了。現在已是中午了。十幾個小時未進食,又因失血過多,葛秦鑒早已饑腸轆轆,便起床一番梳洗,跟著眾人去進餐。本來按照李所長的意思是,還去秦淮大酒店,可指導員心細:“最好別去,昨天我們在那兒發生了那麼大的誤會。怕早有人知曉了,去了也隻是徒增笑料。不如就在我們夥房裏炒幾個好菜得了。”
葛秦鑒也膩歪去外麵大肆張揚,也就點了點頭,示意同意指導員的說法。
一夥人剛剛落座,還沒等動筷子,就聽見院子裏噔噔噔的跑進一個人來,一進屋便喊道:“聽說你們這兒來了幾個先生,誰趕快去給我哥哥瞧瞧啊!”
說話間,昨晚闖進來叫走醫生的那個村民來到了屋裏:“我哥哥昏迷了一夜半天了,那醫生也束手無策,隻說這裏有幾個先生,你們可能會救我哥哥。”
可能看到這一夥人正要吃飯,那位村民不好意思的說:“要不你們先吃吧,我在外麵等一會。”說著就像外麵走去。
“慢著,說說是怎麼回事?”葛秦鑒叫住了他道。
那人站住腳步,回過身道:“也是奇怪,我哥哥昨晚睡得好好的,忽然大叫一聲,雙手向下抓去,我家嫂子還沒睡,見到此情,急忙上前想把他叫醒。可誰知,哥哥大叫一聲,便不再言語,一直到現在都沒動靜。”
葛秦鑒知道,昨晚那醜時之女念咒的時候其實已經把他哥哥的魂魄拘走了,鏡子裏映照出來的正是他哥哥孤單走在陰間的路上。隻是還沒有死透。隻要那柄釘子一紮入,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葛秦鑒撂下筷子,跟著那人便走了出去,李所長在後麵叫道:“葛先生,吃了飯再去吧!”
葛秦鑒頭也不回地說:“回來再吃飯,簡單的很!”
葛秦鑒一走,飯桌上的人誰還坐得住?也就跟著他去了。
在村裏七拐八拐的來到了那位村民哥哥的家。他的家門口停著一輛拖拉機,上麵還裝著尚未來得及卸下的玉米。哥哥叫金德,兄弟叫金發。倆人一看都是老實人,尤其是金發,二十多歲正是說媳婦的年齡,卻穿著摞著補丁的衣服。看來這家的條件也不算是很好罷了。
一件窄卡的北屋裏,一排簡單的火炕。屋裏很黑,葛秦鑒進得屋來,金發急忙拉著電燈。這時,葛秦鑒才看清,屋裏的土炕上躺著一個人,床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是金德的老婆叫屏芳。那個男的吳莫離認識,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昨晚給葛秦鑒看病的那個醫生。那位醫生一見葛秦鑒,也是吃了一驚。因為他昨晚就估計,葛秦鑒是過不了夜的。可是現在,幾個小時不見,葛秦鑒又生龍活虎的站到了麵前,這不能不令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