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濱江藝校女孩望著楊改之,明亮的雙眸裏充滿了驚喜和激動,顫聲道:“哥是說,哥以後還會聽我唱歌聽我撫琴,甚至,聽我獨自為你撫琴?!”
“嗯,”楊改之點頭,輕笑,“哥說了,隻要你願意,就一定有機會的,哥也最喜歡獨自聽你撫那首曲子,那首曲子太特別,洗盡纖塵,卻又憂傷,如傾如訴,仿佛總能觸及到內心最深處的柔軟……對了,那首曲子都什麼名字,怎麼那麼特別,我從來不曾聽過,甚至,我在網上也搜索不到?”
濱江藝校女孩忽然再次沉默,明亮的雙眸對著夜空若有的思,似有幾點晶瑩剔透的東西在閃。
春寒料峭,夜風無聲的輕輕揚起她的水一般瀉下的長發……
楊改之沒等濱江藝校女孩回答。
楊改之知道自己一定觸到了濱江藝校女孩的心事。
楊改之有些歉意,卻又不便道歉,有時,不道歉反比道歉更好。
“對了,其實,就算從此不去‘月半灣’了,我也可以來‘悅仙橋’聽你唱哥撫琴的,而且,我也一定會來……”
楊改之岔開話題。
“哦,是嗎?”濱江藝校女孩果然不再沉默,明亮的雙眸從無盡的夜空轉過來對著楊改之,滿是驚喜的光芒,盡管那幾點晶瑩剔透的東西還依稀掛在眼角:“哥真的會去‘悅仙橋’聽我唱歌撫琴,如在‘月半灣’一樣?!”
“嗯……”楊改之點頭,確定以及肯定的道:“我真會去‘悅仙橋’聽你唱歌撫琴,如在‘月半灣’一樣。”
“那……”濱江藝校女孩興奮的道,卻又有些遲疑,但終於還是下定決心似的接著道:“明晚,明晚哥可以去‘悅仙橋’嗎,明晚是我駐唱的第一晚……”
“嗯,可以,而且,我一定會來,既然明晚是你在‘悅仙橋’駐唱的第一晚,對你肯定很重要,就算說意義非凡也不為過,我怎麼也得去為你的首唱加油吧,否則,豈不是這麼多日子以來算是白聽你為我獨自輕撫那首特別的曲子了……”
楊改之道,確定以及肯定,卻又帶著幾許玩笑。
濱江藝校女孩白淨漂亮的雙頰在清冷的夜色中又有些飛紅。
濱江藝校女孩卻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興奮和快樂,驚喜的道:“那真是太好了,哥明晚可一定要來喲!”
“我既答應你,就一定會來,”楊改之道,然後,笑問:“你看我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哥當然不是,隻是……隻是……我期望太高,所以未免有些擔心失望罷了……”
濱江藝校女生低眉笑語,竟有幾許說不出的可人的羞怯!
“對了,我叫楊改之,以後你可以叫我改之哥,卻不知怎麼稱呼你?”
楊改之望著嬌羞可愛,完全沒了平時人麵前的清冷飄渺的一襲白衣的濱江藝校女孩柔聲笑問。
“我叫任盈盈,以後,改之哥就叫我盈妹吧……”
濱江藝校女孩抬頭笑道,一雙眼睛在夜色中望著楊改之,竟有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讓楊改之莫名心動的情愫。
任盈盈改口也夠快的,這麼快就叫楊改之“改之哥”了,楊改之喜歡她叫他“改之哥”,雖然,這並不比叫“哥”更親切,但至少,更能讓楊改之一聽到就確定是叫的他自己,而不是別的比她年長的年青男子。
楊改之心裏更加蕩起一陣美妙的暖意,在這春寒料峭的傷心之夜……
看來,周冰倩也真沒她自以為的那麼了不起,離開她,他楊改之一樣能過得很快樂!
“嗯,盈妹,改之哥明晚一定會去參加你駐唱‘悅仙橋’的首唱,改之哥一定不會讓盈妹失望,咱們在這說話了這麼久,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娜姐都休息得怎麼樣吧……”
楊改之對任盈盈道,像一個真正的哥那樣,卻又比哥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妙。
楊改之自己一時都無法理解自己,也許,是周冰倩給他的傷,讓他忽然在這個春寒料峭的夜裏一偶遇了給他知音一般感覺的女子,靈魂便不知覺的渴望向她走近。
他,其實,是個挺感性的男子,遠沒有周冰倩的冷傲和精明,也許,這便是他和周冰倩經常互相傷害的原因。
然而,命運,卻將他和周冰倩兩個性格迥異的人機緣巧合的送進了同一個屋簷下,開始了那種讓常人豔羨的傳說中的所謂愛情……
“我就不進去了,改之哥自己進去吧,燕子姐還在裏麵呢……”
任盈盈道。
雙頰似乎依然還有點飛紅。
這丫該怕不會是因為剛才跟自己說的那番話,臉上的表情還興奮著,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跟自己一起進去麵對燕子吧,嗬嗬,那麼一個清冷飄渺的小女孩,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想法,楊改之忍不住在心裏暗笑,卻禁不住又回想起自己跟她仿佛年紀也是十六七歲情竇初開時的過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