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陳驍行驚恐之餘,努力躲閃致命一擊,最終把腰腹間幾根肋巴骨給了張風的拳頭。張風一拳打在陳驍行的肋骨上,就聽得“咯咯”幾聲響,也不知是把陳驍行的肋骨被打折了?還是把張風的手指骨震碎了?

“啊!哎呦。”

“哎呦。啊!”

半空中響起兩聲喊叫,一聲是陳驍行的,喊叫的原因是腰腹間結結實實挨了張風一拳,疼痛難忍的他總得有所表現吧,喊一嗓子緩解一下疼痛感還是應該的。另一聲是張風,張風之所以喊一嗓子,也是疼痛後的表示,因為他感覺自己一拳打的不是人的肉體上,是一棵大樹上,直震的他感覺手骨都要裂了。

陳驍行明知道自己躲不過張風的一拳,挨打沒跑;也不能沒有一點的還擊的表示,手和腳在這時是無法施展了,還有身體呢。意拳中講究人的周身上下,各個部位都有打擊對手的招式。腰腹也能打擊對手,其中的原理解釋叫做“反彈力”。就是無論你打擊什麼物體,是沙袋還是人身,拳頭擊打在對方的時候,你必然會承受對方的一個反彈力,或輕或重。禪拳上叫“因果”,因為你打了對方。對方在承受打擊的同時,就會反抗一下,這是必然的結果,再深一些講,這就叫冤冤相報。

根據挨打人的功力,反彈力或輕或重,陳驍行的反彈力重,因為他練習的是禪拳,至神至聖的禪拳,練習成第三階位,觸級的身級,一旦全身運功的話,可以將自己的肉身化作一棵大樹,高級別的又當別論,那就不是一棵樹木的硬度,是石頭、鋼鐵。暫時陳驍行還沒有這個功力。

陳驍行的身體是樹木,張風也受不了,他平日裏練功頂多打個沙袋,再不就是欺負個軟弱人,往人身上打兩拳過過手癮。突然一下打在樹上,加之用的力氣又足,得到的反彈力是水漲船高,他焉能承受得了?疼的張風是呲牙咧嘴,就感覺整條胳膊都失去知覺,等再感覺到胳膊存在的時候,已經全是疼痛感,哪哪都疼,是拳頭,是手腕,是小臂,是肘部,直到肩膀頭,裏麵的肌肉好似撕裂一般,骨頭都跟著鑽心的疼。

張風頓時清楚這一戰自己無法接茬再打,你想啊,你打人家一拳自己都受不了,你還和人家打個什麼勁?陳驍行是不知道禪拳的威力,禪師怕他知道禪拳的威力後,自以為是、滿足驕傲,不再用功練習,就沒有告訴他現在已是樹木一樣的身體。其實最快的結束打鬥方式是陳驍行運功站好,讓三個殺手隨便打,可勁的打,卯足力氣的打,隻要是不使用器械,這一戰早就結束了。

陳驍行和張風都跳出打鬥的現場,陳驍行站定身形,用手去揉疼痛的腰腹,順便摸幾下肋條骨,查看查看骨折沒有?即便他的身體是大樹,那是對手打在他身上的感覺。陳驍行的禪拳功力隻是肉體階段,他的身體畢竟還是肉身,有皮膚組織,有血管,有神經,挨打了也疼。陳驍行摸了幾下肋骨,感覺到好像沒折斷,心裏這才放下心來。

陳驍行運運內力,減輕一下疼痛感,完後繼續投入戰鬥,事情遠沒結束。等陳驍行重返打鬥現場,喊話接著打的時候,殺手們換隊員了。

張風一臉的痛苦相敗回到郭雲盛的麵前,強忍劇痛,小聲的說道:“老大,我不行了,不能再和這小子打了。”

郭雲盛和張雷眼瞅著張風打中陳驍行一拳,兩人本來正在一旁高興呢,張風回到本隊來說自己不能再戰了。郭雲盛大為不解,郭雲盛問道:“這?這你打人家一拳,人家都沒事,你怎麼倒先軟了?”

張風這時伸出沒有挨反彈力震動的左手,揉著挨反彈力震動的右手臂,一臉的苦相說道:“大哥啊,實不相瞞,我這條胳膊回去後怕要打石膏,具體怎麼回事我都不清楚。”

張雷看到哥哥張風無果提前退場,覺得有些丟人,他倆是親兄弟,哥哥不知何原因就敗下陣來,說出去好說不好聽,回去後還不叫其他的殺手笑掉大牙:打人家一拳自己受不了,能幹什麼?

張雷有意想要上陣和陳驍行打鬥一番,他望一眼郭雲盛請纓說道:“老大,下一個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