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郭雲盛沒有搭理張雷的請戰,他一臉的冷酷走到張風的跟前,探出手去掀起張風的胳膊,想要細細的查看張風的胳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手剛碰到張風的胳膊,張風趕緊的躲開,“別介,老大,饒兄弟這一回兒,千萬別碰我的胳膊,疼的厲害。”

“哦。”郭雲盛撤回手臂,“你自己把衣袖挽起來我瞧瞧。”

“嗯,這還行。”張風忍著疼痛,慢慢的抬起受傷的手臂,另一隻手輕輕的挽起衣袖,再看張風的手腕,鼓起老高,賽過發麵饅頭。

“放下吧。”郭雲盛把眼睛離開張風的手臂,冷冷的問道:“大風啊,你和那小子打鬥,場麵上你是占優的,怎麼打了那小子一拳,你反倒受不了呢?”

“老大,告訴你我真實的感受吧?”張風說道:“我就沒有感覺拳打之處是一個人的肉體,就感覺是一拳打在一棵大樹上。”張風手臂疼,腦子跟著也疼,有點語無倫次。

“一拳打在大樹上?”郭雲盛聞言就是一愣神,他忽然想起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事。

那是郭雲盛剛開學拳的時候,他師從的老師其實就是他的哥哥郭鵬盛。他哥哥郭鵬盛練習的拳術,叫什麼禪拳,還是蟬拳,郭雲盛搞不清楚,隻是聽他的哥哥說是一種很厲害的拳術,練習到某種程度可使練功之人的身體,強硬成為各種各樣的物質,樹木了,水泥牆體,石頭,或是鋼鐵。又一次郭雲盛和郭鵬盛交手的時候,一拳打在郭鵬盛的身上,就感覺是打在一棵大樹上,疼痛了好些時日。

“難道說?眼前的這小子使用的拳術是禪拳。”郭雲盛仔細回憶剛才陳驍行的出拳動作,怪不得感覺是如此的熟悉,似曾見過。現在思量起,確實和他的哥哥郭鵬盛練習的招數相似,就是缺乏他哥哥郭鵬盛獨有的氣質。郭雲盛不知道是王者的霸氣。他學了個一半就中途而廢,急起白咧的加入黑社會,做了一名殺手。

郭雲盛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陳驍行使用的是禪拳,今天他們的斬手行動就此宣告流產,他們三個就是綁紮在一起也不是陳驍行的對手,有前車之鑒,他打他哥哥郭鵬盛一拳感覺打在大樹上的那會兒,他哥哥郭鵬盛的武功幾乎已經是無人能敵,七八個大漢都打不到跟前。更別說他們三個人,其中一個的胳膊還已經先期殘廢,等於兩個半人。

“喂!你們三個在那兒嘀咕什麼?”陳驍行重返打鬥現場,看到三個殺手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望著愈來愈加昏暗的天色,想到還要趕回“地中海歌舞廳”去,等待吳詡凡的出現。陳驍行有些著急,大聲的催促:“你們還打不打了,不打我可就要走了,按照事先的約定,從今以後,你們三個不要在跟在我的屁腚後麵。”

張雷火氣“騰”的冒上來,他眼瞅著親哥哥張風的胳膊腫成發麵饅頭,對手又大言不慚,張雷有心給他哥報仇。就在張雷欲意上身出戰的時刻,郭雲盛一把摁住張雷的肩膀,麵無血色的把嘴巴伸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就不要出戰了,你哥都不行,你更白給,我?”郭雲盛的一句話把張雷都說樂了。

“我也白給,不過為了我們斬手三人組的名聲,我必須出戰。你,留下照顧你哥,見事不好你倆就跑。”郭雲盛交代完,他撇下愣神回憶他話裏話外的含義的張雷,來到陳驍行的麵前。

郭雲盛對陳驍行拱手保萬,不等郭雲盛說什麼,陳驍行哼一聲說道:“呦,學乖了,懂禮貌了,知道給我施禮了。”

“禮節,禮節。應該的,應該的。”郭雲盛連連點頭說道。此時,在郭雲盛的內心中,早已沒有斬取陳驍行手掌的念頭,他現在考慮的是怎樣能安全的溜掉,回去後還有對上麵有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不就顯得自己太無能了吧。

“不對,不是這回事,以前你怎麼不對我施禮,見麵就是要打要殺的。如今突然轉變,其中一定有原因。”陳驍行歪著腦袋看天,假裝思索,完了歸正腦袋說道:“你們是不是怕了我?”

“怕倒是談不上,隻是有一點點的疑惑,不知陳賢弟能否告知?”郭雲盛的態度是徹底變了,和陳驍行稱兄道弟。

“說。”陳驍行幹脆的說道,他沒工夫和郭雲盛廢話,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挨得重重的一記揍,把殺手們都震懾住了。

“請問,你練得是不是——”郭雲盛有意停頓一下,看著陳驍行的麵部,郭雲盛之說以看著陳驍行的臉,為的就是捕捉陳驍行突然間聽到“禪拳”二字後的表現,以此來判斷陳驍行接下來說的話是真是假。

郭雲盛突然間大聲的喊出兩個字:“禪拳!”

真讓郭雲盛給捕捉到了,當陳驍行突然間聽到“禪拳”二字,心裏就是一怔,跟著臉色有些微微發紅。郭雲盛當即下出定論,陳驍行練習的就是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