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慌亂之後,陳驍行穩住情緒,故作不解的問道:“你說啥?什麼蟬?還犬?我聽不明白。”陳驍行晃晃腦袋。
“少在這裏給我裝糊塗。”郭雲盛哼一聲。
陳驍行越是裝傻充愣,郭雲盛越是肯定自己的判斷,他臉上露出一絲的奸笑說道:“陳驍行,你就承認了吧。你隻要承認你使出的是禪拳的功夫,我現在就走人,你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陳驍行堅決不承認,禪師事先有交代,決對不能承認自己練習的是禪拳。他擰一下鼻子說道:“我承認什麼我?實話告訴你,我學過意拳,我是意拳六段。這些情況我想靳大少應該提醒過你們,好讓你們知道我這顆疤拉頭不好剔。”
“我的確知道你學過意拳,剛開始我也認為你使用的是意拳的招數,但是我的兄弟感覺一拳打在大樹上,暴露出你的本來真麵目,你使用的是禪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禪拳功力已經超過觸級的身級階位。”郭雲盛聽他哥說過一些禪拳裏的詞語,所以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哦,我總算聽清楚了,你說的是禪拳。我就奇了怪,納了悶。你非逼我承認我使用的拳術是禪拳幹嘛?和你我之間有什麼關聯?”
“這個你就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也許比我更清楚。”
“我問你的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你讓我承認的事情我也可以不承認。”
麵對陳驍行的死不承認,郭雲盛發出一陣陣的冷笑之聲,說道:“陳驍行,你既然不承認,我又拿捏不準,為今之計隻能是再戰一場。”
“哦,樂意奉陪。”陳驍行輕蔑的說道,心中暗想:我來幹什麼?不就是和你們打鬥嗎?
“小子,你別得意。”郭雲盛說隻要陳驍行承認是禪拳,他就走人的話是假的,是在引誘陳驍行承認,他至此沒有忘記他的任務,斬取陳驍行的一隻手掌,打靳大少意拳的右手。隻是認定得手的希望不大,但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試上一試。
郭雲盛麵露凶光,顯現出殺手的本來麵目,隻見他兩隻手臂下垂,手腕一抖,在空中劃出一道U形的動作,兩把閃亮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兩把匕首是“為人解憂”的殺人專用武器,是公司配發的,不收工本費。郭雲盛一直是藏在衣袖裏的,用時就像今天這樣手臂下垂,手腕一抖,即可出現。郭雲盛清楚的很,論拳腳,自己肯定不是陳驍行的對手。你想啊,打人家自己受傷,還能使拳頭打嗎?幹脆上家夥吧,怎麼說你陳驍行也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肉身,不是金剛轉世之體。
郭雲盛兩把匕首在手,平添許多殺人的賊膽,他身體略微向後一欠,高高舉起右手的匕首,大叫一聲:“小子,接刀吧。”緊跟著“唔”的一聲,一道寒光在黑暗中顯露無疑,格外的耀眼,直撲陳驍行的頸嗓咽喉。
“好歹毒的郭大哥。”陳驍行調侃的說了一句,說話的同時,陳驍行身體向後壓,兩腿一用力,噌的一下,倒跳一步,躲過郭雲盛的封喉一刺。
郭雲盛見到一刀走空,緊接著左手的第二刀又上來,刺向陳驍行的前胸。
陳驍行再次躲閃,避開郭雲盛的手中的匕首。這時的郭雲盛見兩刀接連走空,不禁是鬥氣衝天,今天不把你陳驍行放倒,回去不僅無法向上頭交代,恐怕日後再想吃殺手這碗飯都難了,現在的工作這麼不好找,丟了飯碗以後天天去喝西北風去?
郭雲盛就像一隻狂犬病複發的瘋狗,兩支匕首就是他的犬牙,在黑暗中不停的交錯,變換,輪替。一刀近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的撲向陳驍行,恨不得將陳驍行的生命提前終結。
陳驍行施展禪拳中基本的動作:躥、蹦、跳、躍、閃、騰、挪,一次次的躲開郭雲盛的每一刀。陳驍行有些犯愁:眼前的郭大殺手是殺紅眼了,不斬取我的手掌是誓不罷休。我不施展禪拳的功夫恐怕不行,施展就會被這小子識破,從剛才郭雲盛的話裏,陳驍行看出郭雲盛是個內行,他的確知道什麼是禪拳。
“唉——”陳驍行轉念又一想,自己就是不施展禪拳的功夫又能怎樣?郭雲盛已經是一口咬定自己使出的拳術是禪拳,再隱瞞是沒有價值的;此時天色大黑,那麵吳詡凡隨時有可能出現,自己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趕緊的結束打鬥。
陳驍行想到這裏,這才要施展禪拳的功夫,戰敗郭雲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