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不要這件運動衫了。”我告訴售貨員,“我想買雙跟這雙舊鞋一樣大小的鞋子,用這件運動衫的退款再加上1元4角5分。”
我向售貨員說明為什麼想要買這雙鞋以及老人的鞋不能再修了。
“噢,我認識那位老先生,他來過幾次。”售貨員和顏悅色地說,“他常想要雙軟點的鞋子,我這兒還有幾雙。”
她轉身拿出一個鞋盒,我看到盒子上的標價:4.5美元。
“我用這件運動衫再加上1元4角5分買了。”
售貨員沒說什麼,她隻是爬上去,拿下鞋盒,放進鞋子,用舊報紙將鞋盒包起來。
我將那件驕傲的仰著頭的大角麋鹿運動衫放在櫃台上,抱著鞋盒走出了商店。
當那間我熟悉的小屋進入眼簾時,我慢慢走著思考著,我想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如何去對老先生講。我記得媽媽說過,風暴過後總是陽光明媚,黑色的天空最易看星星,以及悲傷之後是快樂。
“吉特勒先生說你的鞋不能再修了,鞋底全壞了。”我一本正經地對老先生說。
使我迷惑的是,老先生那藍色的眼睛裏沒有出現失望的目光。
真正豁達的人,即使自己深陷困境,首先想著的也是別人。“噢,那就算了,把鞋放在這兒,我看我自己還能修一修再穿一段時間。”
我打開舊報紙,那雙嶄新的軟皮鞋呈現在他的麵前。我看到他那雙大手不停地撫摸著軟皮鞋,淚水順著他的麵頰流了下來。他站起來,走過去從枕頭下麵拿出一件印有仰著頭的大角麋鹿的紅色運動衫。
“我早上看到你眼睛盯著這件紅運動衫,當那父子兩人打獵回來時,我跟那小男孩兒說用小狗換他的運動衫……”
我長久地抱著老先生的脖子,然後衝出那間小屋,去給媽媽看我身上穿的這件印有驕傲的大角麇鹿的紅色運動衫。
老鞋匠的一張支票
文/佚名
我再次走進老戴維的鞋鋪時,他蹣跚地迎出來,接過我的半片紙片,找到鞋子。他這次抬起頭來,用他那不很靈光的眼神打量我。我也注意到他長著一張普通而平靜的臉,稀疏的白發滑過高高尖尖的鼻子,依然沒有遮蓋住額頭上那被歲月犁出的皺溝。
“新來的?”他認真地盯著我這張東方人的臉。天哪,三年多了,我就住在離他不過幾步之遙的地方啊!我苦笑:“我是這裏的留學生。”老戴維恢複了原態,習慣地垂下頭,用自己的手掌在鞋麵上細心地、緩慢地擦拭了幾下。老人下意識的動作,喚起我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衝動,仿佛這雙皮鞋,經老人的手掌一擦,頓時發出了奪目的光亮!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8元錢。老戴維將其中的3元放回我的手心。“學生,隻收5塊。”沒等話說完,他又消失在昏暗中了。昏暗中,我的周圍依舊彌漫著那種鞋鋪的氣味。可這次,我沒有像上次那樣倉皇離開。我的眼睛濕潤起來。
今年的雨水特別充沛,充沛得小鎮上唯一的教堂都塌了頂。鎮長和教長聯合出了公告,請求人們解囊捐助,翻修教堂。
一天下午,我把一張嶄新的50元鈔票鄭重地交給教長史密斯先生。
“你是學生,捐錢就免了,”他微笑著,“你可以來參加義工啊!”
史密斯先生開始告知我關於翻修教堂的義工計劃。這時,我遠遠地看見老鞋匠戴維蹣跚走來。
血紅的殘陽挑釁著他那雙不大靈光的眼睛,他的頭幾乎垂到地下。“你好呀!”史密斯先生總是那麼微笑著。老戴維依然沒有抬頭,將一個小小的信封輕輕地置放在捐贈桌上。鎮上所有的人都曉得,老戴維從來都沒有進過教堂。他的捐獻讓史密斯有些不安。“啊,戴維等一等,我是說,”史密斯的語法似乎出了問題,“如果你覺得孤單,不,不,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由衷地邀請你參加教堂的禮拜……”老鞋匠沒有回答,淡然地做了一個會意的表示,背影一晃一晃地融入晚霞的光芒之中。
工作人員打開老鞋匠的信封,一張支票飄落在人們眼前,上麵重重地寫著:捐給教堂5000元。
人們麵麵相覷!如果修補一雙鞋子收取5元,就算修補鞋子1分錢成本也不用,就算他不吃不喝,老戴維要補多少雙鞋子、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積攢出5000元錢?
我的眼睛又一次濕潤起來。
雨果曾說過:世界上最廣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廣闊的是天空,而比天空更為廣闊的,是人的胸懷。
從他人的過錯中挖掘長處
文/佚名
英國前首相威爾遜與一個小孩兒有過一件趣事。
有一天,威爾遜為了推行其政策,在一個廣場上舉行公開演說。當時廣場上聚集了數千人。突然從聽眾中扔來一個雞蛋,正好打中他的臉。安全人員馬上下去搜尋鬧事者,結果發現扔雞蛋的是一個小孩兒。威爾遜得知之後,先是指示屬下放走小孩兒,後來馬上又叫住了小孩兒,並當眾叫助手記錄下小孩兒的名字、家裏的電話與地址。
台下聽眾猜想威爾遜是不是要處罰小孩兒,於是開始騷亂起來。這時威爾遜要求會場安靜,並對大家說:“我的
從別人的過錯中發掘長處,積極尋找具有建設性的建議,不僅讓不愉快的事情隨風而逝,而且還將壞事化為好事,幫助自己擺脫尷尬的境地。人生哲學是要在對方的錯誤中,去發現我的責任。方才那位小朋友用雞蛋打我,這種行為是很不禮貌的。雖然他的行為不對,但是身為大英帝國的首相,我有責任為國家儲備人才。那位小朋友從下麵那麼遠的地方,能夠將雞蛋扔得這麼準,證明他可能是一個很好的人才,所以我要將他的名字記下來,以便讓體育大臣注意栽培他,使其將來能成為我國的棒球選手,為國效力。”威爾遜的一席話,把聽眾都說樂了,演說的場麵也更加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