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後她才嗚嗚的哭了起來,蘇恒醒倚在窗口,聽著她的聲音,心在滴血。
分明以前說過,要好好護她,可是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盡管不是他想要變成的那個樣子,可是這裏麵的他卻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穀雨站在遠處的屋頂上,手裏的寒冰劍緊握著,麵無表情的瞧著那緊閉的窗口以及那窗子裏麵嗚咽的哭聲。
蒼鷹直接去了前院,那些事情都已經查了出來,那姑娘卻抵死不認。
她跪在地上,瘦小的身形微微的顫抖著,嘴裏還在喃喃自語:“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往那裏麵下藥啊,我沒有…”
“我沒有這麼多耐心。”蒼鷹一把糾起她的頭發,那雙陰冷的眼微微眯起,嚇得這侍女直哆嗦,一雙眼睛哭得腫成了核桃。
鳳玄姬悠悠的來了這前院,瞧著院中跪著的人,有些詫異:“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跪在這兒呢?”
蒼鷹抽出手中匕首,那匕首落在這姑娘的手上,五個指頭瞬間被切掉了一個,她那尖銳的叫聲隨即被蒼鷹扣著脖子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他扯出一抹陰冷的笑:“我再問你一次,誰指使的。”
“我不…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她那隻手血流不止,在場的人都被蒼鷹那狠辣的手段嚇了一跳,那血腥的場麵被一個十七歲月少年給演變出來,看得人頭皮發麻,一時間誰也沒敢上前來勸。
“救救我,側妃娘娘,求求你救救我…”她看到玄側妃的目光就像是看見了一個救星。
蒼鷹扣著她的下巴就將她的斷指塞進了她的嘴裏,她被嗆著了,不斷的咳嗽,蒼鷹陰冷的目光從鳳玄姬的身上掃過:“是誰指使。”
“不能說,不能說,不能…”這婢女被他逼得最後想咬舌自盡,蒼鷹直接卸了她的下巴。
“想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情,那麼就應該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他順手將這婢女丟開,接了帕子擦了擦手,視線從鳳玄姬的身上一掃而過:“聽說飛揚出事的時候你就在門口,你當時還說你已經進去找過他了,他去了極樂坊…”
鳳玄姬一想到那個被他砍了手指頭還胃給那人吃了的場麵臉色就一陣陣的發白,這個少年,是真的心狠手辣!辦事幹脆利落得令人拍手稱好!
“你…你聽誰說的?”當時知道的就隻有蘇恒醒一個人才是,連穀雨都不在身邊,難道是三王說的?她心下狐疑,麵上卻又不動聲色,勾著唇角笑了笑。
“即便你是玄側妃,要不動聲色的弄死你,對於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蒼鷹眯著眸子,目光冰冷的瞧著她。
她臉色有些蒼白,退了一步,糾著手中的帕子咬了咬牙:“你胡說什麼?本妃乃是皇帝親封的太子側妃,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胡言亂語,否則本妃可以告你個大不敬之罪!”
蒼鷹眯著眸子的模樣與蘇恒醒倒有幾分相似,他抱著手臂,冷冷的瞧著鳳玄姬:“是麼?事實最好如此!”
他掃了眼一旁的侍從,侍從一盆熱水直接潑在了那婢女的臉上,她被燙得一瞬間又醒了過來,張著嘴卻隻能發現含糊不清的聲音。
“你若是還想不明白,我可以讓你慢慢想。”他抬了抬手,有人將蛇抬了上來,他挑開那籠子,其中一條蛇緩緩的爬到了他的手上,那蛇瞪著這婢女,吐著血紅的信子。
“把這條蛇塞她嘴裏…”他話音未落這婢女哭著點了點頭:“我招,我什麼都招,蒼老大…嗚蒼老大饒命…饒命。”
“誰?”蒼鷹扔了手裏的蛇,那毒蛇落在了鳳玄姬的身上,鳳玄姬下意識捏住了那蛇頭,順手就將蛇扔了出去,蒼鷹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抬起這婢女的下巴,挑了挑眉:“說。”
“是…是三王妃,是三王妃讓奴婢這麼做的,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奴婢的家人都在三王妃的手裏,您放過奴婢吧…”
“放過你?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難道不知道嗎?”蒼鷹那雙幽黑的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
鳳玄姬糾著帕子,朝蒼鷹道:“蒼鷹公子,要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讓王爺來處置吧。”
“區區一個婢女,我來就足夠了!”若是讓三王參與進來,這筆帳可就沒得算了。
他心裏惦記著顧空梨,所以直接了當的告訴她:“你必須死,不過,我會把你的家人救出來。”
她滿嘴的血,淚流滿麵,看了眼鳳玄姬,對蒼鷹小聲道“定要小心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