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可是上好的蛇膽,嘖嘖,傳聞可解奇毒,若是能得兩個,這一趟可真沒白來。”他瞧著這一黑一白兩條蛇,搓著手,笑得一臉扭曲,顧空梨緊握匕首,四個人被條條毒蛇給包圍了,她背包裏麵的小家夥還在汪汪的叫個不停,可是這個汪字,真的毫無殺傷力啊,顧空梨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好好呆著別出聲,我要是死了,你就跑去找另一拔人。”
那小狗兒這才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回了包裏,顧空梨緊握著匕首瞧著眼前兩條巨蛇,這兩條蛇的皮很厚,顧空梨削鐵如泥的匕首也隻傷到了點點,這唐數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這蛇就快成精了吧?陛下,咱們要是能將這兩條蛇拿下,那蛇皮與蛇膽哪一件都是極品啊。”
毒是對付不了這兩貨了,所以隻能硬來,一個攻擊頭,一個攻擊尾,壓何是兩條蛇,四個人,所以白霜就被蛇一尾巴掃開了,砸在了樹幹上,顧空梨都聽見骨頭錯開的聲音了。
顧空梨被那蛇給死死的卷著,她瞪著這蛇的七寸,一低頭張嘴就咬,人咬蛇和蛇咬人,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誰厲害一點,顧空梨咬了蛇就吸血,吸了血就吐出來,那沾了血的葉子跟碰了硫酸似的,一瞬間就枯了,蛇一怒之下鬆開了顧空梨,哧溜一下跑了,顧空梨坐在地上,滿臉的血,那唐數與顧嫣然一人扣著她一隻手,號脈。
顧嫣然默了一會兒,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將手甩開:“我以為你的身體一直不錯,沒想到,竟然差到了如此地步,你覺得,以你如今這個樣子,你還能活過三年嗎!”
“陛下,那蛇皮是刀槍不入,你怎麼一張嘴就是一口血??嘖嘖,幸好你不曾咬過我。”唐數臉色有些沉,嘴裏卻不忘記了開個玩笑,顧空梨聳了聳肩膀,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接過白霜遞來的水漱口。
唐數欲扶她,卻被她推開了:“你跟我們既然是同路,我就希望你能夠將我們都放在心上,如今你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那毒與你體內的盅王在爭鬥…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我背你吧。”他蹲下身來,朝顧空梨挑了挑眉,顧空梨咳了一聲,一口血湧到了喉嚨邊,她咬了咬牙,又咽了下去。
活不過三年嗎?她如今二十有三了,活不過三年倒是一件真事。
“那就有勞你了。”顧空梨的氣息弱了些,微眯著眼,低頭看了看螢光的手表,手表上麵有銀光指著東方,顧空梨扒在唐數的背上,唐數突然有些心疼:“我說陛下,你與那西鳳的攝政王那點事兒,多少人感動得一塌糊塗,你說你怎麼卻瘦成這個樣子?我背著你用輕功都是小意思。”
顧空梨的身體不大好,所以吃東西也吃的不多,再加上失血,體力消耗,腦力的折騰,所以如今已經瘦得尖下巴了,那一張曾經珠圓玉潤的小臉兒,如今實在令人心疼。
“少廢話,偏左一點,一直走。”顧空梨覺得頭有些暈,所以就趴在唐數的身上,緩緩的眯上了眼睛,她也不敢睡著,視線還是在指南針上留了一個心眼兒,一有偏差就會告訴他。
月光清冷的鋪在黑森林,顧嫣然走在後頭,瞧著顧空梨的背影,若有所思,白霜很警惕的瞧著四周,那個包也就到了白霜的背上了。
好幾次顧空梨都發現,自己好像不是想吐,隻是有血從她的胃裏湧出來,讓她很不舒服,顧空梨昏昏沉沉的扒在唐數的肩膀上。
唐數的聲音不大,卻一直在與她盡話:“你可千萬別睡著了,你要是睡著了,你可就見不著你家那位了,搞不好你家那位也是重傷,你若是倒下去了,以後誰來照顧你家那位?”
顧空梨聲音微弱:“他身旁那麼多人,哪一個都照顧得了”
“他身邊還那麼多女人呢,當初幹嘛還要跟你跑去那皇島給你當男寵?他好歹一個攝政王,若是非是他即位那天執意將皇位讓給那個九王爺,如今這天下,也沒有那九王爺什麼事兒了。”
“當初多少人猜測先帝將禦璽托付給了我,我曾說過,先帝諭旨是要讓他當皇帝,他偏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白霜看了看聲音微弱的顧空梨,沉聲道:“閣主,我知道你一直想扶王爺坐上帝位,屬下有一事,一定要告訴你,王爺不是不想要帝位,隻是他在帝位與你之間選擇了你,若是為帝,少不得三宮六院,少不得平衡朝中局勢,王爺曾說,若是當真坐上了那個位置,你就會離他越來越遠了,他也曾說過,皇位誰都可以坐,而閣主的身旁,卻不是誰都可以站的,閣主,如此你還要怨王爺沒有坐上那個帝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