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大爺啊!這是真的還不好,那照片的主人就叫範子軒。”
“真的?偷得?”老馮疑惑的道。
我喘了兩口氣,懶得和他發火,然後平靜的道:“不是偷的,借的,別弄丟了,回去還要換給人家的,等等他們不懷疑我們就不要拿出來學生證,要是迫不得已拿出來學生證了,你就叫範子軒,我叫王亞州,明白?”
“好吧。”
話說完,便見土丘下有成群背著書包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往家走,這時放學了,我和老馮招了招手,說等一下,然後不過十幾分鍾,果然如我所料,隻見中午那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在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陪伴下走上土丘。
“叔叔,你們還在這裏啊。”小男孩見到我們,開口叫道,剛要跑過來,就被旁邊中年人拉住胳膊。
我和老馮站起身,對小男孩笑了笑,中年人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我們,開口問道:“你們是幹嘛的?怎麼跑到這裏了?”
我笑了笑剛要說話,那個小男孩卻急切的開口道:“爸,這就是我和你說的,他們是大學生呢?”
我見中年人眼中疑惑更重,不由笑著開口道:“這位大哥,我們是燕京大學考古係的大四學生,這不是聽說這裏發現了疑似趙高的古墓,我們趁著學校放假的這一段時間,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直接的證據。”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們一會兒,應該是看我們確實是想真正的學生,眼中警惕性小了一些,但仍然懷疑,開口問道:“你們真的是學生?不是過來盜墓的?”
我和老馮對視苦笑,然後開口道:“大叔,我們真的是大學生,你看我們兩個人,像是盜墓的嗎?再說了,盜墓的也沒有大白天的,在這裏坐一天啊。”
眼看中年人仍是不太相信我們,看來不拿出學生證是不行了,不然好不容易釣上來的魚就要跑了,今天吃飯和住的地方就不好解決了。
我伸手將學生證拿了出來,老馮也笑著拿出了學生證,我拿過來,一去遞給中年人,開口笑道:“那,大叔,這是我們的學生證,你看看。”
中年人將手中的學生證打開,然後又看了看我我們,疑惑的道:“王亞州?”
我點了點頭。
“範子軒?”
老馮笑著點頭。
中年人到這個時候,臉上終於漏出了笑容,開口歉意的道:“兩位同學,剛剛對不起啊,誤會你們了。”
我和老馮接過中年人遞過來的學生證,忙開口說沒事,然後和中年人一起坐在一片草叢上,中年人笑道:“沒想到我們村裏的事情已經傳到燕京大學了,哦,我是這個村的村長,我叫吳東升,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開口道:“那我就叫您一聲吳叔了,沒想到您還是村長,我們今天中午才到的。”
吳東升笑著擺了擺手:“不用那麼客氣,你們叫我一聲老吳就行了,對了,你們是打算在這裏待幾天,還是說這就要回去?”
我正等著他問這個話呢,便開口道:“打算待幾天吧,今天才剛看了看這個封土堆,沒什麼線索,我們打算這幾天把周圍的地形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哦,那你們吃、住的地方了沒有?”吳東升很關心的問道。
我心裏暗笑,終於要上鉤了,嘴上卻說道:“我們帶了幹糧,晚上打算去鄉招待所住去。”
說著我從背包裏掏出個硬饅頭,吳東升皺了一下眉頭,擺手道:“跑那麼遠幹嘛,鄉招待所離這裏有十幾裏地呢,都是大學生,細皮嫩肉的,每天一個來回,還吃這種幹饅頭,怎麼受的了?照我說啊,也別去招待所了,以後吃住就在我家好了,雖然趕不上你們城裏,但是每天熱湯熱飯還是有的。”
我心中暗樂,但卻急忙擺手,開口道:“吳叔,不用,沒事的,就這十幾裏路,我們受的了,不敢去家打攪您。”
吳東升臉色一沉,開口道:“說的什麼話,沒有什麼打攪的,你們連個大學生能夠住我家,是我們家的幸運,也能讓孩子沾沾你們的運起,到時候也能上大學。”
我擺手,還要說話,吳東升直接道:“怎麼?嫌棄吳叔家是農村的?”
五口中苦笑道:“不是的吳叔,我家也是農村的。”
看吳東升堅決,我很不好意思的道:“那,好吧,那以後我們兩個就打攪吳叔幾天了。”
吳東升見我答應,臉上也笑了起來,開口道:“行了,我們也別再這裏待著了,這就跟我回家,晚上弄幾個菜,我們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