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奮鬥之旅——成功不離“嘴”(4)(2 / 3)

一天大會上,教育長湯恩伯當著葉劍英的麵給學生發表演說:“蔣委員長對打敗日本是完全有把握的,但各種跡象表明,共產黨今後是否能服從國民黨的領導,令人懷疑……”

葉劍英見湯恩伯公開散布分裂的論調,非常憤慨,立即走上講台,予以剛正嚴厲的駁斥:“中國共產黨對國共合作的諾言是忠實履行的,實踐中山先生的救國主張也矢誌不渝的,不像有些人早上恭讀總理遺囑,晚上恭讀總理遺囑,這樣天天阿彌陀佛,究竟對國家民族有什麼用?!”

葉劍英說完,拂袖而去。

湯恩伯麵對葉劍英的反駁,瞠目結舌,無言以對,隻得宣布散會。

葉劍英光明磊落、氣度非凡的辯駁,成功地懾服了論敵。

辯論中以剛陽的氣勢、居高臨下的言詞製服對方,有令對方防不勝防的功效。

陳毅與國民黨代表在贛州談判時,國民黨某師政治部主任陰陽怪氣地說:“無所謂國共合作,這種說法在英美不習慣!”

陳毅聽了當即予以痛斥:“你代表誰?代表英美嗎?

若代表英美,就沒有資格和我談判。我們的隊伍要下山,你擋不住,要進贛州,你擋不住!中國有共產黨,英美也擋不住!形勢變了,你的腦袋也得變!”

陳毅膽識超群,鏗鏘激昂,再狡詐的對手也不得不被他的剛言懾服。

剛言辯論在政治鬥爭和外交鬥爭中,運用較多,效果明顯。在我國古代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大理寺卿徐有功,每看到武則天要殺人的時候,總要依據法律同武則天爭辯。曾經有一天與武則天爭論不休,相持不下。徐有功言詞態度越來越嚴厲,觸怒了武則天,武遂下令拉出去砍頭。

徐有功回過頭來說:“我雖然被殺死,但國法終究是不可變的。”拉到街市上,正要行刑,武傳令免他死罪。

某鄉為了整治“髒亂差”,清掃房院。一個外號叫二賴子的人揚言:“誰敢動老子的雞窩,我叫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鄉黨委書記聽後隻身一人找到二賴子家,毫不客氣地往沙發上一坐,開門見山地說:“你是動刀子呢,還是和平解決?不要說紅刀子白刀子,咱機槍大炮也沒怕過,敵人更沒怕過。但是我還是勸你和平解決,這對你我都有好處。”

書記正氣凜然,威不可犯,二賴子被鎮住了。他聽說這位書記參加過西藏平叛,參加過中印邊境反擊戰,出生入死,一身是膽。麵對書記的凜然正氣,他敗下陣來,改口說:“我不是不拆,是人手太少忙不開。”

書記馬上說:“我有的是人,義務幫忙。”

鄉黨委書記的一番話剛中有柔,在表現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懾力量的同時,又給台階下,一場衝突和平解決了。

剛言辯論,以其剛氣懾服論敵,扶正壓邪。辯論中辯者靠其膽略和勇氣,義正辭嚴、理直氣壯的駁斥,產生浩然正氣,給對方以膽顫心驚的威懾感,從而取勝。

(2)反語辯論反語辯論,是一種運用實際上意思與表麵意思正好相反的話進行辯論的藝術。

1985年6月,聯邦德國外長根舍與我國外長吳學謙會談。

“我認為這次討論是有成果的,我隻對一點感到失望,”說到這裏,根舍有意停頓一下,當在場的人吃驚地望著他時才說:“我感到失望的是,根本沒有一個問題是我同我的中國同事可以為之爭論的。”

兩國之間沒有一個問題可以為之爭論,也就是沒有任何分歧,看法完全一致,這本來是令人高興的,但根舍外長卻正話反說,“失望”一詞幽默詼諧,更加烘托出兩國會談的友好融洽氣氛。

正話反說,在明眼人看來,會有著比正話明說更強烈的感染力和諷刺力,它無形中加強了辯論的力量,增加辯論的氣勢。

在德國皇帝統治時期,人口隻有1600萬的較窮的德國平民每年要上交國庫9400萬塔勒,而人口有2100萬的較富的美國居民每年卻隻交給國庫3800萬塔勒。而這些錢又是怎樣花費的呢?幹著比一打君主幹的工作還要多的美國總統,隻拿不及德皇俸祿1%的薪金;然而更糟糕的是,“美國人甚至很不懂這樣一種樂趣,即把大部分稅款用來供養一支軍隊。這支軍隊平時可以用來對我們實行威嚴、殘酷地鎮壓我們、傷害我們、向我們開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祖國的光榮和榮譽。”

對比前述事實、再聽聽馬克思的這段憤激的反語,有誰會不為德國老百姓叫屈呢?被統治者自己的血漢錢被揮霍,來供養軍隊鎮壓自己,甚至打著為了祖國的“光榮”和“榮譽”的旗號,這是多麼可悲可恨啊!

馬克思用反語辯論,諷刺了德國皇帝和德國軍隊,喚起民眾的覺醒,其反語,有極強的感染力和諷刺力。辯論一針見血,氣勢磅礴。

魯迅先生很善於用反語辯論,他在《答托洛茨基派的信》中是這樣說:“你們的‘理論’確比毛澤東先生高超得多,豈止高超得多,簡直一個是在天上,一個是在地下。但高超固然是可佩的,無奈這高超的恰恰為日本侵略者所歡迎,這高超仍不免要從天上掉下來,掉到地上最不幹淨的地方去。”

這裏,短短幾句話,就運用了“高超得多”、“一是在天上,一是在地下”、“敬佩”等三個反語,對托洛茨基派進行了極為辛辣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