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關法作為辯論技巧,由“字麵直言意義體”和“深層含義意義體”構成。前者主要是借助語義或語音的聯係而產生,後者則要借助句子、環境、甚至全篇論述才能產生雙關效果。
後者含義一般是隱含在前者之中,正是這種含而不露、饒有興趣的表達能給人以意外之感。
從前,有位縣官帶著隨員騎馬到王莊去處理公務。走到一個岔路口,不知如何走,正巧遇見一農夫,縣官大聲問道:
“喂,老頭,到王莊怎麼走?”那農夫不睬不理,隻是趕路。縣官大聲要他停下。農夫說:“我沒時間,我要去劉莊看一件古怪的事。”縣官問:“什麼古怪的事?”農夫一板一眼地說:“劉莊有匹馬下了一頭牛。”“真的?馬怎麼會下牛呢?應該下馬才對啊!”縣官感到莫名其妙,農夫煞有介事地回答:“世上的怪事多著哩,我怎麼知道那畜牲不下馬呢?”
麵對無禮的縣官,直言相勸相罵當然於事無補,農夫機智地運用語義雙關的手法給予斥責和諷刺,借字麵的“畜牲”,斥責連做人常禮都不懂的縣官,手法高明得很。
雙關是一種絕妙的辯論武器,運用時要堅持文明表達,以理服人的原則,格調高尚文雅,內容純淨正派,要以德勝人,以理服人,切忌粗俗低級,更不能像潑婦罵街。
(2)機巧應答製服刁問在辯論中,有時對方往往提一些古怪的難題或無理的刁問,直接地如實地對待容易上當,走入死胡同,這時,最好的方式是以謬製謬,指東說西,答非所問。
1935年在巴黎大學的博士論文答辯會上,法國主考人向年輕的中國留學生陸侃如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孔雀東南飛》這首詩裏為什麼不說‘孔雀西北飛’呢?”陸侃如應聲答道:“西北有高樓。”陸引用了我國古詩19首中的名句“西北有高樓,上與浮雲齊”孔雀自然飛不過去,隻好向東南飛了。
真是問得奇怪,答得巧妙,眾人捧腹叫絕。
我們再舉一例:
1928年2月,由於叛徒的告密,年僅28歲的共產黨員夏明翰不幸被捕,敵人用盡種種刑法,都不能使他屈服。國民黨在對他進行最後審訊時,他用謬答術回答了愚蠢而瘋狂的敵人:
“你姓什麼?”
“姓冬。”
“胡說,你明明姓夏,為什麼姓冬?”
“你們把黑說成白,把天說成地,把殺人說成慈悲,把賣國說成愛國,我姓夏,當然應該說成姓‘冬’!”
“多少歲?”
“共產黨萬萬歲!”
“籍貫?”
“革命者四海為家,我們的籍貫是全世界!”
麵對拷問,英雄故意謬答,有力地嘲弄了敵人,也表現了革命誌士的言辯智慧。
辯論中,應答是一種難度較大、要求較高的口才形態,機巧應答,則堪稱應答場合中短兵相接的利器。
(3)靈巧仿接,反彈敵手辯論中,可以巧妙地仿照對方的言語結構,架構出一個與對方語意相反的句式,產生同構意悖的效果,運用此法往往能置敵手於窘境,使其自食其果、啞口無言。
古希臘曾流傳著一個這樣的故事:
有位年輕的演講家,憑借其伶牙俐齒,到處發表演講,雄心勃勃地獵取功名利祿。
有一天,他父親告誡他:
“孩子,這樣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說真話吧,富人會恨死你,說假話吧,貧民不會擁護你。無論你說話真假,要麼是會遭到富人的憎恨,要麼是遭到平民的反對啊!”
兒子聽後,笑著反擊說:
“您錯了。我會有好結果的,如果我說真話,貧民會讚頌我;如果我說假話,富翁會讚頌我。無論說什麼,我都會受到人們的讚頌。”
這位演講家順引父親言語表達的結構,輕巧反擊,即破壞了論敵的陣勢,使自己的論點得以成立。
運用此法,關鍵在於接話快捷,且結構一樣,意義相悖。
我們再看下麵這則故事:
一位財主刁鑽刻薄,一次,一位長工不小心踩死了他家的一隻公雞,他便乘機敲詐,對長工說:“你踩死了一隻能生蛋的公雞,限你三天之內賠我同樣一隻能生蛋的公雞,否則,扣發你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