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戰場上一片水火侵襲、狂風呼嘯,山德魯與修斯兩人大聲叫好,趁勢連殺幾個壯漢,不過下一刻,他們被另外幾個反應過來的壯漢纏上了,幾下子工夫,身上就現出多處傷口。
與此同時,一個手持細劍的長發男子在眾人沒能察覺的情況下,繞到愛德華他們身側的樹叢裏,先是飛身一縱,一劍刺穿了那個聲稱是蘭德爾伯爵兒子的年輕人的喉嚨,再一閃身,飛速刺向愛德華頭部太陽穴的位置,這一連串連貫的動作靈敏地像條蛇。
然而,愛德華及時發現了他,在細劍刺中的一瞬,身體一退腦袋一晃舉手一擋,幾個響聲一出,細劍穿過愛德華的手心順著頭皮劃出一道長痕。愛德華當時大驚,猛地退後,猛地將身上的煉金卷軸全部施放了出去,長發男子躲避不及,慘叫幾聲,最後化為一個人狀的焦黑物體倒在地上。
愛德華確定長發男子已死,定下心來,頭上頓感疼痛難耐,身子不禁踉蹌著,急忙服下一瓶療傷藥劑,躺在地上恢複。半晌,愛德華覺得無礙,走到屍體前撿起細劍一陣端詳,忽然又想起之前的年輕人,從身上摸出一方小木盒,裏麵放著一張不知名卷軸,雖然不解還是笑著收了起來。愛德華腳步再一轉,提著細劍耍起不知從哪裏學來的蹩腳劍法對上一個赤手空拳、手臂又斷了一隻的壯漢。
“一群廢物。”黑袍人暗罵一聲,本來不打算出手的他無法坐視下去,上前幾步,拿出一把金光燦燦的短劍衝著風車虛空一刺,喝道:“空氣炮!”劍尖凝聚起一個頭顱大小的光球突射出去,倏忽一下將風車砸成粉碎,站在旁邊的修斯被它們撞擊的餘波炸出幾丈遠,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弗朗西斯科神情一變,衝著黑袍人扔出幾個泥偶,泥偶一落地化成高約兩丈的泥人,從四麵攻擊黑袍人,弗朗西斯科再是頻頻使用一張張卷軸,但成效甚微,能量法術一接近黑袍人的黑袍就消散化去,看樣子他身上的黑袍應該是一件防禦類的煉金道具。
黑袍人幾下子工夫逐一劈碎動作緩慢的泥偶,腳步一轉,短劍再次抬起再次凝聚起能量,眼看就要發射,弗朗西斯科不再猶豫,取出一個黑色小銅球思量了一下,神情惋惜地拋了過去,一團火光從銅球的落點中心席卷爆炸,數息之後,現出一個一丈方圓的深坑,一截尚且握著短劍的斷手安靜地躺在一邊。弗朗西斯科上前幾步,把短劍扔進煉金皮箱。
弗朗西斯科回頭掃了一眼戰場,除了躺在數下、傷痕累累的圖斯蒙卡迪和同樣如此的魁梧大漢,唯有愛德華仍在與獨臂壯漢激鬥,弗朗西斯科抬手施放出幾張卷軸,輕易擊倒了獨臂壯漢,又遞給圖斯蒙卡迪幾瓶療傷藥劑,說了一句:“不要留活口。”坐到一旁,自顧自地檢查起皮箱裏的物品。
圖斯蒙卡迪慎重地點點頭,一麵在屍體上補劍一麵好像是對愛德華解釋:“如果你不想惹麻煩就必須這麼做。”事實上,愛德華並沒有發覺此事,而是興奮地搜刮餘下的屍體,可他的動作明顯沒有恢複過來的山德魯熟練,僅僅一會兒,山德魯臉上露出微笑,似乎收獲頗豐,就連圖斯蒙卡迪也心滿意足地背著大斧,修斯卻在炸飛時便已喪命,眾人哀傷了一會兒,繼續打掃戰場和掩蓋痕跡。
山德魯和圖斯蒙卡迪聚在一起焚燒屍體。頓了一下,山德魯問道:“團長,依你看他們是些什麼人?”
圖斯蒙卡迪茫然不知,但他知道山德魯期望他作出答案,於是故作了然地說:“他們是賞金獵人。”
幾步遠外,愛德華走到弗朗西斯麵前,拿出那張不知名卷軸給他鑒定,後者驚呼一聲,又不確定地說:“傳承卷軸?”
“傳承卷軸?”
“應該是它。”弗朗西斯科研究了一翻,解釋道:“眾所周知魔法師與騎士等等在一千多年前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之中還有一些人不知什麼原因留在了這裏。這種傳承卷軸就是他們臨死前用特殊方法銘刻下來的卷軸,激發後可以學會上麵所記載的一種法術或者修煉方法。”
“那這張是?”
“暗係變形鬥氣的修煉方法。”弗朗西斯科再次看了幾眼卷軸,忽然話峰一轉:“這張卷軸你怎麼得來的?”
愛德華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弗朗西斯科臉色大變,吩咐眾人快速離開此地,路上的時候,弗朗西斯科多次試圖用幾張絕密的配方與愛德華交換卷軸,然而後者開出的價格最終使他放棄。
半天後,那片樹林中出現了兩名黑袍人,在驛站附近搜尋一翻,找到幾處打鬥的殘餘痕跡,其中一人指著一丈方圓的深坑說:“看來帕克已經死了。”
“不可能!”另一人回道:“他手中那把2次改造過的黃金品質煉金短劍雖然比不上那些威力巨大的煉金道具,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的厲害,就算我對上他也不能說一定取勝,何況他還帶著一群賞金獵人。我看他是私吞了那張卷軸。”
“應該不會,鬥氣傳承卷軸雖然珍貴,倘若不花上幾年工夫,根本修煉不出什麼效果,還不如直接在身上銘刻煉金陣來的實在,我想他不至於這麼愚蠢。”
“那你說是誰殺了他。”
“暫時不知道,從這裏的打鬥痕跡來看對方人數不多,能殺死這麼多人絕不會是無名之輩。這樣,我們分頭行事,探查完附近幾個勢力近期內的動向不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