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沐浴間多了一個人也並不擁擠,但他還是靠緊林悅藍,和她一同感受熱水的洗禮。
他不說話,林悅藍很不安,臉上的水掩飾了剛才的軟弱。
他的胸緊貼著她光滑的背,雙手緊緊摟在她胸前,直到這時,她才發現他什麼時候摘了石膏。
水淋得太急,她看不清他右手的傷口位置,而他隻是抱著她,沒有其它舉措。
林悅藍摸不清他的意圖,站在那裏不敢亂動,熱水不停往下淌,清洗著她身上被那個神秘男人摸過的地方。
“怕嗎?”
低沉的聲音在耳後響起,一直強忍著的淚又再一次不爭氣的落下,她咬著牙,輕輕點了點頭。
怕,怎麼會不怕。她肚子裏懷著的是他的孩子,她隻能接受他的一切,如果今晚那個男人真的占-有了她,她可能會想不開。
還好,悲劇沒有發生,至於悲劇為什麼沒有發生,她現在無暇考慮。
年錦堯的懷抱好溫暖好結實,讓她一直恐懼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今晚是我的失職,害你受委屈了。”年錦堯抱著她不放。
他的手,好像在顫抖。
隻是一瞬間的事,林悅藍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注意力被他這句話吸引住,她心中很複雜,有喜悅也有痛苦,她該接受他這一刻的柔情,還是該冷著臉拒絕,提醒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最終,她什麼也沒說,隻是任他抱著,仿佛沒聽到這句話。
她的沉默是對的,年錦堯不需要任何回應,他內心的軟弱難得像這樣展現出來,如果她回應了,他反而不知該如何回答。
許久,她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右臂:“你……你的傷,能沾水嗎?”
年錦堯沒有回答,手緩緩向下移動,停在她隆起的腹部上,沉默許久才幽幽道:“我會代他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的。”
他低沉的聲音裏,竟帶著說不清的悲傷。
林悅藍身形微僵,雙眼閃爍著異彩的光芒,有那麼一刻,她差點告訴他這兩個孩子的真正父親是誰!
她有些恐慌,這種事,就算死也不能亂說。
好不容易讓年錦堯認定這個孩子是莫藍天,她不能再親手毀掉這一切。
她忍著心中的酸楚,繼續裝聾作啞。
又抱著淋了一會,年錦堯終於放開她,神色也恢複如常,好像剛才那幾句話不是他說的。
他板著臉吩咐:“幫我搓洗。”
這次林悅藍倒沒和他嗆嘴,乖乖按他的命令去做。
剛洗完,北領著隨行醫生來敲門,兩人穿好衣服,醫生來替林悅藍診治一會,告之說孩子沒有問題,大人也沒什麼傷害,隻是提醒說要多吃有營養的東西,母體太過清瘦虛弱,肚子裏的孩子會汲取不到營養,發育會不良。
年錦堯遣走了醫生,又讓北去餐廳特點了一些夜宵過來,親自監督林悅藍吃完,才拖著她上=床睡覺。
“我吃撐了,你別這樣抱著我。”林悅藍有些難受的想要推開他。
肚子本來就鼓,平躺對她來說很吃力,現在又被強迫吃這麼多東西,難受死了。
年錦堯把她推過去側躺,自己貼在她後背,繼續抱著她不放:“睡覺,明天早起。”
“明天……我們要回去了嗎?”她放棄捍衛自己的領土,任他的手在光滑的峰上遊動,秀眉微擰:“那麼多人,他們能逮到凶手嗎?”
“這是歐陽爍的職責。”年錦堯的聲音很冷,對她柔軟的山峰愛不釋手。
“可那麼多賓客,事情發生的時候,又沒目擊證人,那套房子又漆黑一片,我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林悅藍說到這件事就有些過激,“他們一定是受誰安排故意陷害我的!那個老先生說過,那套房子是被歐陽家的人棄置了的,除了他之外,平時根本就沒有誰願意繞那麼遠到那裏去……”
“那你為什麼繞那麼遠到那裏去?”年錦堯的問話把她嗆住。
她頓了頓,辯解道:“明軒都告訴你了?我隻是不習慣宴會,想出去透透氣。”
“透氣要繞那麼遠走半個小時的路,專門到那裏去看一眼?”年錦堯手停了一下,又繼續。
林悅藍側躺著不敢亂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上次去那裏也莫名其妙就繞過去了,這次雖然是刻意而為,但找不到理由啊。
“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警告過你不要接近歐陽爍,不要招惹那若,你偏不聽。”
“這次事件,是那若命人幹的?”林悅藍有些吃驚,自動過濾他前麵的話,想到看似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那若會下這種命令,她氣惱的道:“怎麼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