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麵露難色,有些猶豫,“不知道那日與峰兄一同入城的姑娘現在何處?”
岑峰不解,看屠岸的神色,肯定不是為了晗香而來,突然轉移話題又是作甚?岑峰心中敞亮,他們兩人結下了因果,岑峰也接受了屠岸的幫助,不說感恩戴德但也銘記於心,欠下的人情他是一定會想辦法償還的,屠岸又何必再他麵前拐彎抹角,岑峰果斷道,“她被妖怪抓走了,你若有事直說無妨,我們心照。”
“峰兄,我此次還要感謝你及時製止住那位姑娘,不然當日城頭,已經血流成河了。”屠岸仍舊漫談打圈,委婉含蓄,等他誇完了岑峰的好,才又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此次前來還真的是有事相求,還望峰兄住我一臂之力。”。
這屠岸和岑峰打起了太極,一開始就直入主題,開誠布公的談就可以了,一番奉承可謂滔滔不絕,說這些如何如何,直把岑峰搞得雲裏霧裏,難分切意。疑惑,岑峰抬頭瞭望了天空的日頭,皺了皺眉,又向著屠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兄弟,我們現在是在太陽底下暴曬,不如你隨我進屋我們進去慢慢談。”
一聽要進屋,屠岸反而向後退出幾步,慌張道,“無妨,你這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我怕我有命進去,可沒命出來。”。
屠岸話中有話,岑峰再請,他仍舊不入。
“你我二人雖隻有一麵之緣,但是我岑峰卻當你是兄弟,兄弟有難,讓我兩肋插刀又有何妨。”岑峰也不含糊,見屠岸不入,反隨他便。
屠岸長舒了口氣,直言道“這第一件事,是為昨日夜襲峰兄住所之事,此事與我屠家無關,雖然現場遺留下來的兵刃上,確實有我屠家的信標。但我可以像峰兄保證,昨夜之事,與我屠家無關。”
“果然,事情不簡單。”岑峰心中料定,臉色如常,“看來是藏不住,這件事的明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屠雪委婉道,“我去現場看過,以他們施放的靈術等階來看,都是黃金魂師的好手。能調動如此力量,想來峰兄的身來頭也不間單啊!還不知道峰兄在聖殿中身居何職,所掌何位?,莫非你是黑暗聖殿中某個大人物的兒子?”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和你口中的黑暗聖殿有瓜葛?”岑峰納悶道。
“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做的,但是以那靈術的波動,和戰鬥的痕跡,我們感覺應該是黑暗聖殿的人幹的,在月城,隻有黑暗聖殿才有如此實力,當然不排除是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勢力所為,目前也隻是停留在猜測階段,無論是那些勢力出手,絕非我月城這等小家小族能抵抗的。”屠岸坦誠道,“還請峰兄為我解惑。”
“也許是,也許不是,事實上,我也沒見過他們,甚至是他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我也不知道。”岑峰毫不隱諱,坦白告明。
岑峰語氣堅定,屠岸不疑有他,心生一計,他來之前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從晗香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宏偉好大的光明殺戮之力,而黑暗之力與光明之力相對,本來兩大聖地互相攻伐,可以說得上是水火不容,但凡修煉這兩種屬性的武者,一旦相遇,必定要分個勝負高低,有升者甚至要分出生死。
雖然這十八年來兩大勢力的鬥爭有所收斂,但是岑峰的近身護衛修煉的是光明之力,他所屬的派係應該也是和光明神庭關聯。屠岸實在無法想象是什麼原因,讓黑暗聖殿的人來保護屬於光明派係的岑峰。
屠雪向岑峰提議道,“我有一法,可以試一試,要想知道他們為什麼保護你。其實很簡單。引他們出來。你親自詢問。”
“哦?”岑峰狐疑道,“你且說來看看。”
“我這辦法很簡單,既然他們斬殺那麼多人,又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擺放成屍山,分明是在警告那些對你有不軌之心的人。隻要我假裝出手殺你。想必立刻會有人出阻止,並且將我斬殺,到時候你在把他攔住,不怕他不告訴你他的身份。”
“如果他們是故意圈禁你,隻要見到了人,到時候就能明白他們是單純的為了保護你,還是把你當成了他們的財產,在等待一個成熟時機,這樣一來,你也好探聽出他們的目的,如果他們也是不懷好意,我會傾力助你。”
看屠岸胸有成竹的模樣,岑峰也覺得這個計劃可行,當即答應下來,示意屠岸出手。可就在此時,一旁默默不語的蘇悅,卻是作出一副恐懼慌張的神色,順著她的目光往遠街看去,約莫有數十人張牙舞爪,猙獰恐怖的往岑峰這邊衝來。
岑峰定眼一看,那人不是餘老三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