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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幾日,公主府便派人來禦樂坊接走了柳玉潔等幾名伎人。而冷霏煙留在禦樂坊中,一邊在禦樂坊中獻藝求生存一邊潛心練習為內教坊的選拔做準備。
今天禦樂坊總有一股異樣的氣氛,嬤嬤下人們都緊張萬分的為晚上的開業迎客做準備,雖說平時開業迎客前他們也都是這麼忙忙叨叨,緊張兮兮的,但是今日尤其不同,連璧弦都親自下樓來視察指揮,看來似乎有很重要的人將要蒞臨禦樂坊。
璧弦親自安排晚上獻藝的伎人名單,其中冷霏煙作為壓軸排在了最後。遣散其他伎人後,璧弦單獨留下了冷霏煙。
她上下打量著靜立於一旁的冷霏煙,沉思半晌才道:“今晚有很重要的客人,我要你拿出看家本事來,若表現得讓貴客滿意,今年的選拔我會親自舉薦你。”
冷霏煙眼神一亮,得到禦樂坊坊主的舉薦那等於就是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內教坊啊!璧弦為什麼會把這樣好的機會給了她?有這麼好的事?
在璧弦看來,舉薦誰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多一個少一個無非就是她高興不高興的問題。但是今晚特意安排冷霏煙壓軸,是她押在冷霏煙身上的一大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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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禦樂坊也開門迎客。冷霏煙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準備晚上的表演。先是和奏樂的樂工彩排,然後下午趕製了表演要穿的舞衣。其實舞衣早就有現成的,但是因為今晚特別重要,冷霏煙那本就細致的性子更是卯足了勁要力求完美。所以費了不少功夫將原先的舞衣改製一番。
下人們點亮一盞盞油燈,將大堂裏映照得如白晝一般;堂中央搭起半人高的台子,四下擺滿了八仙桌,此時已經座無虛席。再往後是呈180度環繞著舞台、視野最好的二樓雅間,透過那隔開雅間與舞台的薄薄紗簾,隱隱綽綽,看著也幾乎都坐進了客人。
“璧弦恭迎胡大人、柳大人大駕光臨!”璧弦盈盈一拜,無比嬌柔的問候著。
“喲喲喲,這不是璧弦小美人麼?這多日不見,更加標致了啊!”被稱作胡大人的中年男子一臉諂笑,肥碩的身子一搖一擺的晃進了禦樂坊。
璧弦無視胡大人垂涎三尺的表情,並閃過那伸來的鹹豬手,走到柳延年身邊:“柳大人安好!”
柳延年清雅俊朗的麵容上,一臉探究的盯著璧弦道:“坊主大人突然邀請胡大人與我前來,可是又有什麼新花樣了?”
“大人們見多識廣,璧弦這哪敢誇海口啊!隻不過內教坊選拔眼看就開始了,小人隻不過是想提前讓大人們看看些新麵孔罷了。”璧弦避開柳延年探究的視線,低下頭回答道。
“那如此,坊主真是用心良苦啊!”柳延年微微一笑,拂袖朝坊裏走去。
璧弦看著他挺拔英氣的背影,初見到他時的欣喜被他剛剛一句話給衝得無影無蹤。柳郎,我的用心良苦都隻是為了你啊!
正要跟上柳延年往裏去,淑嬤嬤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邊,一陣耳語,璧弦麵露驚訝,今日吹的什麼風,竟把這尚城裏身份矜貴的人都往這小小樂坊裏吹來了。但隨即她就恢複如常的對淑嬤嬤交代下去,便追著柳延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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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個,算初稿吧,寫得不是很令人滿意,先發上來,過後有感覺了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