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迫婚族:親熱時我喊著別人的名字(2)(1 / 1)

可盡管小心翼翼,姬娜還是發現了我和潘馳的關係。她像個發瘋的野獸帶著她的姐姐妹妹衝進我的辦公室痛罵,叫嚷著是我剝奪了她的幸福!

我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我站起身,平靜地跟她說是不是可以出往談。她們依然在那裏叫囂,目的就是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要臉,在和她的男人好!三個女性在對著一個女性謾罵,是搞臭一個女性最好的方式。很快就圍滿了看客,我平生第一次打人,這是在保護我自己,由於在一秒鍾前她打了我,這也是我第一次挨打。我的頭像炸開了一樣,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事情鬧得很大,整個公司都沸沸揚揚地在談論,我一個星期沒上班。母親也在這個星期隻喝水,拒盡吃飯。我所做的一切都和她的教育完全相悖了。29歲就守寡的她悲憤地扇自己的耳光,說自己哪輩子造了孽,讓自己的女兒經曆這樣的折磨。

從那次事情發生後,潘馳已經很少再回他的那個家了。撕破了真相之後,就沒什麼可隱躲的了。

這種日子,過了差不多有兩年。

這期間,姬娜約我見麵,我拒盡了很多次之後,終於答應。我至今記得當時見麵的所有細節。地點在西單的那家麥當勞餐廳。

這一次,姬娜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樣—我們完全成了討價還價的生意人,為了一個男人在“談判”。

姬娜說折騰了這麼多年,她也累了。曾以為在她的嚴密監控下,潘馳會漸漸忘了我,沒想到兩個人的心還是南轅北轍。

“女性啊,真的愚蠢得可以!”姬娜反複念叨著。她說她很後悔,不如當初找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好好過,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男人都沒良心、花心,特別是有錢的男人。可是為了孩子,我隻有維持和他的婚姻,我必須保證孩子成年之前,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屬於他,所以我現在沒什麼退路了,隻要你不要和他提結婚成親的事。”很顯然,這是姬娜抗爭後的妥協。

我不知道這是誰的悲哀。

和姬娜見麵的那天,我剛從醫院出來證實了我懷孕了的事實。我欣喜若狂,我做夢都想和他有一個孩子。可我思考了一周,還是一個人往醫院做了人工流產。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潘馳。他至今也不知道他和我還有過一個孩子。我不想由於孩子成為他分居離婚的要挾,更不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像他媽媽一樣遭受眾人的非議。這個社會,對單親媽媽還不是那麼寬容。

有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被人追殺,我不停地在他四周奔跑,躲也不躲地為他往擋死……能為他往擋死的感情?夢醒之後才明白,我和他之間的感情越到最後越沉,不僅僅有濃濃的愛情,還有了濃濃的親情。每每看到他發絲中夾雜的白發,我心裏都難受得想哭。

知道我事情的人都不明白,憑我的長相、智商、人品,為何落得如此結局?實在,女性的幸福與否與他人無關,純粹是內心真實的感覺。隻要自己覺得這樣很好,這樣心裏很舒服,別的都不重要。

這些年來,我經曆了太多太多“說三道四”的洗禮,被別人異樣目光的灼傷。可對他的感情就像塔羅牌中的“氣力”,在支撐我、保護著我。

人在每個時候總會給自己的行為找個充足理由。而現在,我的理由是:我愛他,這就夠了!

我喜歡看美國電影《肖申克的救贖》,喜歡安迪的堅持,對希看的堅持。假如說習慣是抹殺自由、蠶食個性的凶手,那麼對希看的不離不棄是與之抗衡的惟一武器。希看是人類最美好的擁有,隻要自己不放棄,希看就會永遠相伴相隨。我就是靠這種堅持才和潘馳走到今天的。

安迪的堅持,讓他重新獲得了自由,我的堅持讓我得到了我要回屬的愛情,由於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連這樣苟且的快樂都沒有。

隻是明天,永遠成了我的日曆不願被翻開的那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