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盡管提,但一定要確保我的孩子平安無事。”青晨忍下心裏對小白的擔憂,麵上盡量保持淡然的神情。

“我們沒有什麼條件要向你提的。我們把你找來隻是想讓你親眼看見你的兒子是怎麼被我們摔成肉醬的。”青雪憤怒的擲下話語後,對關氏瞪去一眼,關氏舉著小白的兩隻手臂一屈,做出要把小白往地上狠狠一扔的準備。

青晨眼皮猛跳了一下,麵上還是不讓擔憂的情緒外露,“你們兩可要想清楚了,小白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兩也休想再活下去了。我勸你們一句,別傻到被人當工具利用了。”

青雪眼睫下有眸光輕輕一閃,將薄薄的嘴唇輕掀,嘴角邊露出譏諷的笑容,“賤人,我們就是死了不也拖著你的兒子一起死的嗎。”

關氏在邊上幫腔,“是了,有個皇子陪著我們兩個賤民一起死,我們也算是死的值了。”

既然好言說不通,青晨麵上的神色一冷,看向他們的目光陡然間變得幽冷刺骨,“小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以為你們死這麼簡單嗎?我告訴你們,到時候我必定讓人鞭撻你們的屍體,再把你們的屍身活剮成肉片,讓你們死了也要被人踐踏。”

青晨麵對這兩人時脊背挺直如翠竹,眼神冰冷中帶著對她們母女兩赤果果的蔑視。

關氏那張猙獰麵孔抖了抖。

腦海裏閃過了在金山寺上,麵對春香和陸老六的指證,她那時就是以這樣的神態來對麵對他們兩的。時光荏苒,這個可惡的女人現在又用這種蔑視的神態來嘲諷她們母女了。

可她青晨憑什麼能嘲諷她們母女?

“賤人,你別威脅我們。你的孩子現在在我們母女手裏呢。”

關氏抱著小白的雙臂又抖了抖。沒多久就從繈褓裏傳來了小白的哭聲。

哭聲清脆用力,像是感知到了危險正在靠近他。

青晨聽到小白的哭聲,心頭猛地一顫,將情緒把控得極好的麵龐上終於露出了龜裂出一條細縫,驚惶的情緒從那一道細縫裏爬了出來。

“咱們再談一談吧。你們母女兩其實最願意看到的還是我這個大人的倒黴樣。這樣吧,一命換一命,隻要你們能放過小白,我可以當著你們的麵自刎。”

關氏和青雪聽她這般一說,兩人臉上的神色愈加得意了起來。

卻在這時,山頂下傳來了口哨聲。

突兀的口哨聲讓關氏和青雪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僵凝,之前她們和那個麵罩輕紗的女子約好了,要是山下有人企圖上山,就會吹一聲口哨。

母女兩人的目光往山下一看,看到山下有一個小黑點向山頂的方向移動來。

兩人再看向青晨時,目光瞬間就戒備了起來。

“賤人,不是說隻讓你一個人上山嗎?你再帶人過來算怎麼一回事?要殺我們母女兩嗎?”關氏怒喝一聲,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起來,一咬牙就要將手裏的小白往地上一扔。

青晨一顆心霍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處,在一種母姓的本能下,她隻在一刹那間就撲向了關氏,伸手就要從她手上去搶小白。

青雪大驚,反應過來,伸手就不停的往青晨身上猛捶。青晨忍著痛張著嘴就往關氏抱著小白的一隻手臂上咬去。

關氏吃痛,一隻手收回,青晨瞅準時機,張嘴又要準備去要關氏的另隻手。邊上的青雪眼見關氏吃癟,她目露凶光,上前就用力的將青晨的頭發狠狠的一揪,張嘴用惡毒的聲音辱罵著青晨。

那種頭皮就要和肉體分離的銳痛感刺的她腦子一疼,而也隻在這片刻間,關氏反應過來,已經又抬起腳往青晨的小腹上用力的踹去了一腳。

這一腳下去,青晨整個人被踹到在地。青雪瞬間就騎在她身上,兩隻手臂左右開弓,不停的往青晨的臉頰上扇去。

“賤人,你不過就是個醜八怪,還真以為你治好臉當了皇後就比我們高貴了?哼哼,今天我就把你這張臉重新給毀了,我倒時倒是要看看,當今的皇上還會不會把你當成心頭寶。”

青晨被打,耳畔邊又有小白的啼哭聲。

有一股激憤感從她心底的某處竄起,緊緊的攝住她的心髒,扼住她的喉嚨。

前世她被人愚弄,毀了一世。這一世她剛重生時,也被關氏和青雪算計,這一路走來,艱險無比。

她當然比關氏和青雪高貴了!

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用命博回來的,可笑關氏和青雪明明是惡人有惡報,她們現在卻又把她們不幸的生活遷怒到她和她孩子的身上。

青晨將後牙槽咬得咯咯作響,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的是對命運的反抗。她伸手去戳青雪的眼睛。

青雪下意識的躲開她的舉動。青晨一個用力,一翻身騎在青雪的身上,從頭上取下她的釵子,將釵子尾端尖利抵在青雪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