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小丫鬟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讓甄琬有些不自在。
隨即她又轉向蕭憶,又是磕了一響:“謝公子!”
“下去吧下去吧。”蕭憶擺擺手。
得了蕭憶發話,這丫頭才敢起身退下。
果然甄琬一人說話無效,在這丫鬟眼裏,蕭憶才是更重要的主子。
小小年紀就如此會察言觀色,甄琬暗暗歎息,幸虧自己穿越成了個小主子,若是穿成了丫鬟,隻怕這會真給賣進窯子了。
“怎麼樣,這下信了吧。”蕭憶得意洋洋,“我說是舊的你還不信。不過,你到底給窯子裏賣過多少姑娘啊?就留了那個大個子一個?”
甄琬才懶得理他,望著床鋪不說話。
明明是嶄新的床單,為什麼要換成舊的呢?
不是府裏下人換的,那是李大人自己,李大人的侍從?
……
“你賣的是哪一家呀?”蕭憶還在喋喋不休,“明月樓?清風苑?還是……”
“蕭憶。”甄琬緩緩轉過身,深深的看著他,“你再躺下來,假裝你是監察使大人,正在休息。”
“啊?哦。”蕭憶有些疑惑,但涉及到破案,還是合作的照做了。
甄琬的聲音幽幽的傳來,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那天晚上,夜深了,你在熟睡。”
“我睡著了。”蕭憶平躺下來,閉上眼。
“有人走過來。”甄琬繼續說,“站在床頭看著你。”
“看李大人的身形,年輕時該是習過武的。所以現在我被驚醒了。”蕭憶睜開眼,有些賴皮的樣子。
“醒了也無妨。”甄琬伸出手,捂住了蕭憶的嘴,“讓我想想,怎樣才能最快的一擊斃命,以免節外生枝,將旁人引來。”
“唔,你嗷,哈我?”蕭憶嘟囔,感受著甄琬冰涼的掌心在他的雙唇上摩擦。
甄琬眯起眼,舉起另一隻手,成手刀狀,落在蕭憶的脖頸上。
“割喉。”
手真涼啊,蕭憶感受著脖子上冰涼涼的觸感,幾乎都要產生剛才劃過他皮膚的是真實的利器的錯覺,全身一個哆嗦。
“動作很快,你都沒有機會發出喊叫聲。血濺出來,床上,被褥上,流的到處都是。”甄琬麵無表情,聲音卻是柔柔的,“凶手索性用被褥將你裹起來,一起帶走,回來找了一床顏色相近的床單,鋪在床上以假亂真。”
“我……死了?”蕭憶琢磨著,“你說的有道理,但隻是其中一種可能性。”
“不錯。”甄琬點點頭,“所以肯定漏掉了什麼。”
蕭憶支撐著就要坐起來。
“等等,再讓我想想。”甄琬蹙眉,“到底漏掉了什麼。”
她將蕭憶又按回床上,一手按著他的前額,一手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摩挲著。
她是法醫,現在沒有屍體給她發現線索,她需要想象。
“哎呀,好癢,你這臭娘們。”蕭憶不自覺的紅了紅耳根。
“從這裏割開……”甄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