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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知奇安撫安慶公主的畫麵讓葛雲章覺得格外礙眼,他抿了抿唇,冷冷出聲:“出去!”
聶知奇和安慶公主有一瞬間的錯愕。
好半晌,安慶公主見聶知奇不出聲喝斥葛雲章,不由沉下了臉來:“這裏是相府,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不想你兒子沒命的話,最好給我滾出去!”葛雲章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向門口,對安慶公主冷喝道。
這裏是相府又怎樣?他現在是以大夫的身份留在這裏協助師傅醫治聶安皓,他有權利將打擾病人休息的任何一個人趕出去。
“你……”安慶公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兒子是她的死穴,而這孽種又是沈禦醫的徒弟,她不能拿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見安慶兩人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葛雲章挑了挑眉,冷哼道:“既然你們不走,那我走好了。”
雖然不想再恨眼前這個男人,可是親眼目睹這兩人的情意綿綿,他就覺得惡心,覺得憤怒。
母親為了這個男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這男人為了自己的前途和這個惡毒的女人而置他們母子於不顧,
想到這,要他完全放開心中的怨恨是不可能的。
“相爺,你就不打算說句話嗎?”安慶公主焦急的扯了扯聶知奇的袖子,道。
聶知奇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帶著討好的語氣對葛雲章道:“章兒,既然你不想我們在這裏,我們出去就是,皓兒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跟你師傅一定要把他醫治好。”
“相爺……”
安慶公主正要出聲,卻被聶知奇一瞪:“出去!”
別看平時府中大小事都是安慶公主做主,可是每當聶知奇動氣,安慶公主還是不敢忤逆他的。
安慶公主知道葛雲章恨她,就如同她恨他們母子一樣,根深蒂固,切骨之恨,又哪會放心讓葛雲章一個人留在這裏照顧自己兒子?
安慶公主對身邊的丫環小玉使了個眼色,小玉會意無聲的退了出去。
“章兒,我就把皓兒拜托給你了。”聶知奇又對葛雲章交待一聲,掃了安慶公主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安慶公主不敢遲疑,警告的瞪了葛雲章一眼也跟了出去。
安慶公主走出兒子的屋子,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等著小玉。
半刻鍾不到,小玉就帶著相府的一名大夫過來了。
安慶公主繃著臉對那大夫低聲叮囑了幾句,那大夫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就進了屋。
大夫是來幫忙照顧聶安皓還是來監視他的,他一點都不關心。
葛雲章見聶安皓似乎動了動,忙坐到床邊探上他的額頭,那大夫則大氣都不敢透的站在他身後,緊緊的盯著他手上的動作,就像是葛雲章要害聶安皓一般。
聶安皓額前的溫度讓葛雲章擰起了眉頭。
葛雲章回頭看向那大夫,因為離得太近,葛雲章這樣突兀的回頭,將那屏氣凝神盯著他看的大夫嚇了一跳。
“這……那……少爺怎麼樣了?”那大夫由於心虛,說話都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