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漢代婦女的紡織貢獻巨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貢獻是世界性的,而且對後世的影響深遠。在漢代的大臣們看來,婦女不紡織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關係到國家的安定。因為“一婦不織,天下受其寒” “一婦桑,百人衣之”。③他們所認為的理想狀態是“女修織紉,男務耕耘”。④皇帝經常以詔書的形式向天下表明紡織的重要性,詔書說:“天下以農為本”,⑤還比如說“女紅害則寒之源……朕親耕,後親桑……”,⑥“其令郡國務農桑,益種樹,可得衣食物”。 ⑦可見,漢代人對於紡織業的重視是不言而喻的有調查顯示,漢代婦女紡織一年的收入可占家庭年收入總量的33%還要多。同時,婦女在與紡織相關的養蠶工作中也有著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對於養蠶來說,一件辛苦的事便是采桑葉,而當時的采桑勞動仍然是家中婦女乃至女孩的工作。這些勞動都凸顯了婦女在漢代生產生活中不克替代的作用,社會地位當然也會隨之而得到改變,以至於不斷提高。
其次,婦女在家務、勞務活動中是不可缺少和替代的。在漢代,婦女要進行大量的家務勞動。漢代詩歌中寫到:“上山采蘼蕪,下山逢故夫”,這就是婦女勞於一家生計的真實寫照,而且他還是離婚之後,生活得艱辛可想而知。還有大量的漢代畫像棺、磚,也可以讓人們直觀的感受到當時的婦女在家庭生活中繁重的家務勞動情況。婦女在承擔家務勞動的同時,還要參加繁重的農務勞動,而且是農務勞動重要的勞動力來源。《史記-高祖本紀》中記載:“高祖為亭長時,常告歸之田。呂後與兩子常居田中耨”。⑧《後漢書》也有記載:“(王良)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儉……良妻布裙曳柴,從田中歸”。⑨很明顯,王良的妻子剛剛從田中務農回來,還要回家做飯。還有,一首童謠中這樣寫道:“小麥青青大麥枯,誰當獲者婦與姑”。⑩不難看出,兩漢婦女的生產生活勞動量是非常大的。
再次,漢代婦女頻頻參加商業活動。事實上,漢代的婦女並不像後世的婦女被固定在家裏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封閉生活。從現有的資料中可以找到她們在商業活動中頻頻出現的身影,她們甚至可以經營酒肆和旅館。《太平禦覽》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武帝)與與霍去病……宿於逆旅……(逆旅)翁主與少年十餘人皆持弓矢刀劍。(翁主)令嫗出安過客。”很明顯,這裏所說的嫗就是這家店的女主人了。除了這些安定的生意外,她們還會從事一些販運活動。不但是一般家庭的婦女會從事商業活動,就是非常的廣泛。
通過以上的這些敘述,我們可以深切認識到兩漢的婦女通過自己辛勤的勞動創造出了大量社會價值,並在家庭和社會收入中占很大一部分。也因為如此,兩漢社會不可能也沒有條件不重視婦女地位,並保護婦女價值以創造更多的社會價值。(作者單位:雲南民族大學人文學院)
注解:
① 《漢書》卷七二《王吉傳》.
② 《後漢書》卷四七《班超傳》.
③ 《後漢書·王衝王符仲長統列傳》卷四十九,中華書局點校本,1965年5月,第1663頁.
④ 《後漢書·班彪列傳》卷四十下,中華書局點校本,1965年5月,第1368頁.
⑤ 《後漢書·昭帝紀》卷七,中華書局點校本,1962年6月版,第232頁.
⑥ 《後漢書·景帝紀》卷五,中華書局點校本,1962年6月版,第151頁.
⑦ 《後漢書·景帝紀》卷五,中華書局點校本,1962年6月版,第15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