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下是個高瘦漢子,我索性給他起個外號叫竹竿。竹竿顯得很客氣,先拿出習武人的架勢對黎征一抱拳。
我以為黎征的身手都是從打獵中學來的,可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黎征一抱拳,也做了一個很標準的武把子樣。
竹竿臉上瞬間露出驚詫神色,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說了一句,“原來你是個行家。”
黎征謙虛的擺了擺手,又做了個請的姿勢出來。我發現竹竿真不是個東西,他發現黎征不好多付後,也不講那麼多禮節,毫無征兆的就先發起了攻擊。
他的招式很怪,微曲著馬步,雙臂彎曲,做出一個螳螂的架勢,而且他攻擊時也隻是用兩隻食指。
別看我是武學的門外漢,但也能猜出,他打得是螳螂拳,而且憑他打得虎虎生風的樣,我心說這漢子在這方麵的造詣還不低呢。
可黎征卻與我看法截然相反,他沒主動攻擊,反倒憑借身法迅速躲避著,趁空還來上一句,“兄弟,你螳螂拳從哪學的?跟你師妹麼?這種拳講究長短兼備、剛柔相濟,基本手型仿螳螂前爪,手法有勾、摟、掛、刁、纏、劈等,步伐也分四六步、麒麟步等,可你打來打去怎麼都是點穴的手法,尤其下盤跟走雞步沒什麼分別嘛?”
竹竿氣得哇哇直叫,可我打心裏直想樂,尤其黎征還一臉嚴肅,怎麼看怎麼像在訓兒子。
竹竿不是塊好料,他見黎征躲得這麼輕鬆就知道自己跟黎征不在一個層級上,虛打一招出來後,一摸兜,拿出一把匕首,有些殺紅了眼的架勢。
拉巴次仁呸了一聲,大步往前走想過去幫忙,可黎征卻喝住拉巴次仁,又趁空閃身鑽到竹竿的腋下,用大拇指狠狠戳了幾下。
麵上看他這幾拇指沒什麼威力,可實際上竹竿的半個身子都癱了下來,尤其雙腿一軟還跪在了地上。
黎征又對著竹竿腦側點了一指,但這指頭真就一點威力都沒有,還故意失了準頭,點在太陽穴旁邊。
大家都明白黎征的意思,這就是手下留情,點到即止。
竹竿也被人扶到了屋裏,這麼一會,炕頭上就躺了兩個傷員,三黑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可我卻放下了心思,心說自己不用出場了,畢竟賭三局我們贏了兩局。
可沒想到三黑子對旁邊一點頭,又有個手下走上場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麵上還是裝傻充愣的問了一句,“我們贏了,你們怎麼還出人?”
三黑子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扭頭看著屋裏說,“咱們說好三局,你們是贏了,但這三局也要打完,不然我怎麼知道你的身手如何呢?”
我覺得痞子就是痞子,他的道理也都是痞話,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他就是覺得自己那兩個手下傷的太虧,想從我身上找回點平衡,但我還真不怕他這種人,自己也不是那種死要麵子的主,索性一擺手說,“這局不用打,我認輸就是了。”
“不行。”這話同時從三黑子和他手下的嘴裏傳出,而且他那手下還大步向我走,伸手往我身上抓。
我一下氣惱了,心說自己身手是一般,但還有個左眼,真論起打鬥,我也許會輸,但要用上這左眼,贏輸如何還不一定呢。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往我身邊靠,擋在我身前,尤其拉巴次仁,瞪個眼睛指著那不比他塊頭小多少的手下喝道,“怎麼?耍賴?”
那手下明顯對拉巴次仁忌憚,沒敢強攻過來反倒指著我說,“我的對手是他。”
其實我滿可以躲在拉巴次仁身後不出來,但我覺得這麼一弄,以後會被這幫痞子瞧不起,尤其我也看出來了,他們都愛欺軟怕硬。
我心說做人不能學牙狗,我拍了拍黎征他倆的肩膀,那意思讓他們放心,又一閃身走了出去。
那手下得意的樂了,還嘎巴嘎巴的掰著拳頭,大有虐打我一頓的架勢。我也想過,自己用不用先交手幾回合品品這爺們的深淺,但又一合計,自己也別沒事找麻煩,早解決對手早完事。
我一撩頭發,用左眼看著他,嘴上說了一句,“看我。”
倒不能說我這話有多大魔力,隻是我的動作看著一點傷害力都沒有,他沒防備下好奇的看過來。
這爺們也隻是個一般人,我很輕鬆的就把眼中那股力量推了出去,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變得癡傻起來。
(最近出差,每天就12點一更啦,回來補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