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之下閉上右眼,撩開頭發用左眼打量周圍環境,可冷不丁用左眼看世界,我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別扭勁。
尤其看到拉巴次仁淚流滿麵的情景時,我忍不住樂了一聲,心說讓這爺們吹牛,裝什麼武器專家,這下可好了,就屬他傷的重。
黎征囑咐我保護他倆,隨後盤坐在地上閉目養起眼睛來,這樣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我們都恢複差不多,拉巴次仁把氣都算在三黑子身上,還嚷嚷著一定逮住他好好收拾一通。
到現在為止,我們進幽靈穀一點也不順利,一路上麻煩不斷,疑點也特別多,尤其到現在,還跟三黑子鬧僵了,黎征的意思,既然被他歪打正著的發現了我們的秘密,索性就把他解決,免得以後出囉嗦。
我們沿著他逃跑路線追擊下去,本來我沒信心能撞到他,畢竟三黑子逃了五分鍾,這段時間憑腳程都能跑出兩裏地了。
可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他在地上側躺著,頭上還枕個什麼東西。
我問黎征他倆,“三黑子在幹什麼?睡覺?”
拉巴次仁哼哼一聲,接話道,“一定是他的毒發作了,弄得瘋瘋癲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黎征倒觀察的仔細,指著三黑子的“枕頭”說,“那不像是一般的東西,他好像在施展什麼邪術。”
還沒等我們接著說,三黑子就嗖的一下站起身來。
這時的他,雙眼紅的嚇人,本來三七分的頭發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蓬蓬的豎著,像極了剛過完電的人。而且他還沒好聲的奸笑起來,“我那閃光雷的滋味如何?現在再讓你們嚐嚐黑爺我的睡美人附體。”
我不知道他神神叨叨說些什麼,拉巴次仁更是不在乎的唾了一口,大步往前邁,想率先動手揍三黑子。
三黑子不僅沒害怕,反倒跑步迎了上去。
我們之間少說有五米的距離,可給我感覺,也就那一眨眼間的功夫,三黑子就到了拉巴次仁身前,尤其中途他還雙腿發力把自己射了出去。
三黑子本身就黑,搞這一出像極了一發炮彈,而且拉巴次仁還沒反應過來,被他結結實實一撞,立刻成了滾地葫蘆。
我看了暗暗咋舌,心說拉巴次仁體重可不輕,能把他這種壯漢撞成葫蘆樣,這三黑子的力道得多大。
黎征喊了句幫忙後,就一掏兜兒拿出一隻靈蠱,對著三黑子腦門彈了出去。
可靈蠱去的快回來的更快,三黑子身上有毒,根本不怕通靈這套,尤其黎征一耽誤,還給了他可乘之機。
三黑子一下扣住黎征脖子,吆喝一聲,像丟沙袋似的把黎征撇了出去。
這還沒開始動手,我們三就剩我一個站著的人了。但我沒害怕,心說讓他瞧瞧我左眼的威力。
我嘿了一聲,一撩頭發,隻等三黑子中招,可這三黑子不按常理出招,丟完黎征後就倒退著往我身邊奔來,而且奔襲速度還不慢,一下棲到我身邊。
我一愣神,心說這爺們怎麼這麼聰明,接著就覺得自己身體一輕,被他舉了起來。
三黑子一手托著我胸口,一手掐著我大腿根,在原地轉悠上了,我沒數他轉悠幾圈,反正最後我被繞的直懵,而且胃部還有做嘔的跡象。
我可不客氣,現在打鬥純屬生死較量,沒那麼多限製的招數,我一張嘴,衝他腦袋哇的吐了一口。
三黑子一下停止了打轉,氣得哼哼著把我丟開,又使勁抹臉,想把一臉髒東西擦幹淨。
拉巴次仁回過勁,掙紮著站起身,拿出一副不服氣的架勢向三黑子走來。
三黑子本想接著對付我,但一看強敵來了,又舍棄我一扭身向拉巴次仁奔去。
他還用起了老招數,中途將自己當炮彈射出。
拉巴次仁有防備,對準三黑子頭頂打了一拳,他的拳頭大,握緊了跟個小缽似的,砰的一聲巨響,他倆來了次硬碰硬。
正常來說,人的頭骨最硬,但也架不住拳頭打,畢竟腦子怕震蕩,可他倆硬碰後又是拉巴次仁吃了虧,他握著拳頭哆嗦著,人也一臉的痛苦樣。
三黑子看著倒沒大礙,從地上爬起來後,嚎了一嗓子又像拉巴次仁撲去。
而且他近身搏鬥的招數很怪,或者拿變態來形容也不過分,他不出拳不出掌,就像瘋子一樣撕起拉巴次仁的衣服來。
我隔遠望著,心裏都替拉巴次仁憋屈,心說這小子一直以劫色自居,這次好,真遇到老流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