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從拉巴次仁身上摘了幾個手雷下來,分給我們,還囑托一旦情況不對,就拉弦炸雷,接著帶頭向據點走去。
我們沒急著瞧勇士屍體,也壓著性子沒去石頭房子裏看情況,反倒小心翼翼的把那幾頂帳篷排查一下。
據點裏沒其他人。接著我們分析勇士的死因。
他倆的人頭很隨意的丟在屍身旁,黎征不避諱,撿起一個在手裏把玩起來,又時而盯著屍身看。
除我以外,另外三個人也都是這方麵的行家,撿著另外那顆頭細看,我哪邊也沒去,就靜靜等著他們的結果。
湘竹最先說話,連連搖頭說不可能,而且她這話還代表著拉巴次仁和金成子的看法。
黎征顯得饒有興趣,問怎麼個不可能法。
湘竹說,“這人頭的頭頂上,有五個地方凹陷一塊,看麵積應該指壓造成的,也就是凶手一隻手抓在他頭顱上。”她又湊到屍身前,指著屍身斷頸處說,“這裏也有扭曲的跡象,看痕跡跟斷頭吻合,也就是說,勇士的頭先被人扭斷,接著又硬生生拽下來的,可這世上沒有人有這麼大的力道。”
黎征沒順著這話往下說,反倒轉移話題問金成子和湘竹,“你們知道巴圖這個人麼?”
他倆都點頭示意,黎征接著說,“巴圖經曆過一個案件,是妖物造成的,叫鉬山妖猩,它殺人的手法是直接拽著頭,單靠力道硬生生把頭拔出來,那種殺人手法,人頭上往往還帶著一小段脊髓骨,而從眼前情況看,凶手沒有妖猩的力道,這才先擰斷脖頸再拽腦袋。”
我聯係著黎征的話,多問一嘴,“小哥,你說殺害勇士的凶手也是一隻妖猩麼?”
黎征搖頭,把話挑明,“既然幾年前,就有妖猩這種恐怖的妖類存在,那現在,出現一種力道大的妖也很正常,我覺得這都出自鬼角之手。”
我們並沒在這事上深究,也隻把黎征的猜測記住,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那石頭房子上。
我看到了黎征先前說的小水溝,確實是從石頭房子裏流出來的,而且還橫著延伸到一個帳篷中。
我看著附近的地勢,得出一個結論,這小水溝就跟個水管似的,帳篷裏的人隻要往水溝裏倒水,水就能流到石頭房子裏,供裏麵的人飲用。
我們又圍在石頭房子的破牆外,盯著裏麵細瞧,最後黎征嫌瞧得不明顯,還一扭頭鑽了進去。
我先說我的感受,隔這麼遠,我都能聞到石頭房子裏飄出的惡臭味,這種惡臭不像是糞便的味道,倒有種臭雞蛋味,或者說腐肉味也不為過。
我覺得之所以有這味道,很明顯說明鬼角是個肉食主義者,甚至極有可能以腐肉、屍肉為食。
在說這石頭房子的地上,留有很多大腳印,有些地麵軟,大腳印就陷的深,反之則淺,我注意黎征盯著房頂看著,我也順著看了看。
房頂都是拿木頭鋪的,外表蓋著石塊,而很多木板上,都有像被刀劃過的痕跡。
黎征皺著眉指著這些痕跡跟我們說,“這一定是鬼角的犄角不經意劃到的,這屋子大約有兩米三的告訴,換句話說,鬼角有兩米三的身高。”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中感受,尤其心裏壓力還大了不止一點半點,總覺得鬼角比我們預料的高了三十厘米,身手也一定比預料中的要可怕的多。
黎征正想鑽出來,但他不經意的一瞥眼,發現破牆上夾著一根毛。他把毛發拽了下來,很嚴肅的看著。
我也盯著這黑毛,甚至還懷疑的問著自己,心說這怪毛不會是鬼角身上的吧?
黎征不僅肯定了我的想法,還說了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事出來,他說這是雪山耗牛的牛毛,耗牛這種動物我沒見過,但它能叫耗牛肯定是牛的一種,我覺得牛是很有力氣,但絕不會有直立行走的可能,更不會有五十碼的大腳。可事實又擺在眼前,鬼角身上長著耗牛毛。
拉巴次仁想的不多,他隻是聯係著何村的事說了一個看法,“咱們在禁區遇到何村長時,他牽著一頭怪牛,你們說,何村長會不會見過鬼角,這才照著鬼角的樣子弄出一隻仿品。”
我承認拉巴次仁說的有理,但理智上無論無何都接受不了鬼角是牛的想法,金成子和湘竹一聽禁區又迷糊起來,但金成子還是強調了那句老話,不管鬼角再怎麼變態,再怎麼厲害,咱們有手雷,就不怕轟不死它。
我一合計,自己也別費那腦細胞了,等見到鬼角,所有的謎團不就都解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