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屋子很一般,就是一個小型審訊室,可黎征很滿意,拎著手術刀就進去了,還問我倆一起來不?
我和拉巴次仁太了解他的手段了,尤其要是把小哥癮頭勾出來,他能把女屍肢解了都說不定。
我倆笑著搖頭算是把這事給拒了,但我倆也沒閑著,都站在解剖室的門口,臨時看門。
這麼過了半個小時,突然間一個小個兒男子拎個箱子衝到警局來,還悶頭往解剖室裏鑽。我和拉巴次仁不可能同意他這麼做,尤其拉巴次仁還伸手一攔大聲問,“兄弟,解剖重地,閑人免進。”
這小個男子還挺橫,瞪個眼睛不僅沒聽話,反倒吆喝起來,“讓開!我是法醫。”
我合計一定是值班警察把這法醫聯係過來的,隻是不知道他叫法醫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是對我們不放心還是要給我們找個搭檔呢。
我沒接話,琢磨著怎麼辦,但拉巴次仁不管那個,點點頭念叨一句,“好了,我知道你是法醫了,你可以走了。”
法醫對他裝傻的態度沒轍,又伸出拳頭對著解剖室的門狠砸起來,這門的門板很薄,我們在外的嚷嚷聲都能清晰的傳到裏麵去,更別說他現在砸門了。
突然間門開了,黎征不耐煩的出現在門口,還用血淋淋的手拿了一個小紅本子出來,一把塞在法醫手中強調,“你看看這個再說。”
法醫臉上怒氣沒消,但還是先翻開本子看了看。我不知道這法醫怎麼想的,看個本子還捂的那麼嚴實,我從旁邊瞧著竟沒看到本子上寫的什麼。
當法醫看到本上內容時,他就跟觸了電一般的一挺身子,臉上別說怒氣了,瞬間換成一副奉承的態度,有些結巴的問,“你,你是……”
黎征不跟他多解釋,一把將小本子搶回去,又重重把門關上。
我猜測這本子弄不好是黎征從無番組織那要的,上麵有他的假證明,法醫倒是識貨,知道無番組織的名頭。
看著黎征不客氣的關門,法醫又把這種奉承的態度轉移到我倆身上,問需要他做些什麼。
拉巴次仁嘿嘿笑了,對法醫這態度很滿意,特意說,“小哥們,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你一定要高質量完成。”
法醫眼睛一亮急忙追問,拉巴次仁一攤手又指著腳下說,“你負責在這裏站崗吧,我哥倆也好有時間去執行別的任務。”
法醫沒猶豫的點點頭,但隨後看著我倆走到一旁去抽煙時,他又不由愣住了。
我可沒顧忌法醫什麼感受,這一晚上忙活到現在,我早就累了,借著吸煙的機會正好放鬆一下。
我倆煙沒少吸,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黎征疲憊的從解剖室走了出來,法醫尊敬的望著黎征,等目送他離開後又屁顛屁顛跑進去,想看看解剖室裏成什麼樣子了。
但他進去外出來更快,還捂著嘴巴拿出一副要吐的樣,我和拉巴次仁看到這都會心的笑了,尤其我打心裏還說,自己真是有遠見,這種法醫出身的人都能看吐了,我和拉巴次仁要進去在旁邊看解剖,弄不好都得吐好幾個來回。
我又把注意力放在黎征身上,問了句有什麼發現?
黎征無奈的搖搖頭,那意思並沒什麼進展,隨後還歎了口氣說,“真的很奇怪,這女子並沒中毒,每一寸皮膚我也看了,並沒傷口。”
其實這結果我們本來都已經預料到了,畢竟之前那七個小姐的死,也都被公安機關專門驗過屍,結論跟小哥說的一樣。
拉巴次仁先開口說,“我還是那觀點,這八個小姐的死不可能都是先天疾病弄的巧合,尤其另外還有兩個商人呢。”
黎征趁空洗了手,又坐回來沉默了好半天,他把今晚的經過詳細的回想一遍,但還是一無所獲。
最後我們無奈之下隻好先行睡覺,等周成海來了再做打算。
其實黎征跟周成海強調的是即刻趕來,但憑我對這小子的了解,他是出了名的遲到大王,別看他點頭應了黎征,但明天一早能來就算不錯了。
我就招呼他倆找地方先睡一宿補補體力,但沒想到的是這一宿睡的不安寧,尤其還沒睡多久,警局裏就亂上了。
周成海竟守約了一把,帶著一隊人全趕了過來,而且他還帶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