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
一張張巨大的紅色風帆已經吃滿了風力
一百二十多艘來自明國的巨大寶舡正在憑借著上天賜予的力量向著東方疾馳
我們不得不借用古代人的一段話來描述這個龐大的船隊在海上航行時的壯觀景象。
‘以四艘帥字號船為中軍帳,以寶船三十二隻為中軍營,環繞帳外;以坐船三百號,分前後左右四營環繞中軍營外。以戰船四十五號為前哨,出前營之前,以馬船一百號實為其後,以戰船四十五號為左哨,列於左,人字一撇撇開去,如鳥舒左翼;以糧船六十號,從前哨尾起,斜曳開列到左哨頭止;又以馬船一百號副於中;以戰船四十五號為右哨,列於右,人字一捺捺開去,如鳥舒右翼。以糧船六十號從前哨尾起,斜曳開列到右哨頭止;又以馬船一百二十號實於中;以戰船四十五號為後哨,留後分二隊,如燕尾形;以糧船六十號從左哨頭起,斜曳收到後哨頭止,如人的左肋;又以馬船一百二十號實於中,以糧船六十號從右哨頭起,斜曳收到後哨頭止,如人的右肋;又以馬船一百二十號實於中。’
這個陣圖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每一名船長的臉上,他們時刻都要牢記自己在整個陣圖中的位置,絲毫的便宜都可能使得整個船隊陷入混亂和無序,或者更為確切一點的說就是他們和其他的船隻一起組成了一具完整的軀體,而他們自己則是這軀體上的一個具體器官,必須時刻堅守自己的位置,嚴格執行器官的功能。這個陣型就像是人一樣擁有心髒、頭部、軀幹和四肢,似的自身不論麵對怎樣的突發情況都能彼此保護並敏捷的應對。
我們的枚付滿大人這個時候正站在自己那艘如同在一群巨大鯨魚之中剛剛出生的小魚苗一樣使船上,看著四周如同高山一樣的巨大戰艦,他忽然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隻仰望高山的螞蟻,那種巨大的壓迫感叫他要喘不上氣來,索性他轉身回到自己的船艙不再去看那些巨大的戰艦了。
文朔正坐在自己的寶舡上,看著四周的寶舡心裏也是感慨萬千。
每一艘寶舡都如同是一隻警惕的怪獸,船頭的那兩隻巨大的眼睛瞪視著前方專注的向彼岸泅渡,船首裝飾的獸頭雕像在陽光下爍爍生輝,龍睛對神秘莫測的海麵充滿警惕,他的身上布滿了神秘的花紋,如同任何一隻怪獸,它的腹部是白色的,隻有在接近紅色水線的地方繪著八卦的圖案,那是來自相學家的建議。
寶舡的底艙裝滿了壓艙石,上麵一層有寬闊的露台和精致的欄杆客艙。第三層是生活設施站在欒闊的指揮台上,正好可以沿著巨帆的下沿看到遠方那近乎飄渺的前哨船隊。
大大小小的船隻組成了衣服無邊的圖案,你隻有站在足夠高的高度才能讀懂這圖案的意義。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這幅圖案從未改變,放佛銘刻在岩石上的符號,更好像他們不是在變幻莫測的海麵上而是如同往常一樣在堅實的陸地上一般。
文朔這次出征不但準備好了足夠多的士兵,還有那些從神機營挑選出來的一千精壯之士。在南京的時候一次性的從兵仗局帶來了足夠多的火銃和火炮,然後在各地的兵械所也收集到了足夠的火銃和手銃。
在每艘船上都配有專門的火炮四門到四十門不等,期間還有碗口銃、嚕密銃、噴筒、煙罐、火炮、火磚、火箭、藥弩等等一些列的火器在船上。
而作為神機營的戰士們更是不但配備了一杆長火銃更是兼有一把手銃,可以說這是一支完全超出了這個時代的火器軍團,精確一點是一支火器艦隊。單單是這支艦隊所擁有的火器力量就完全可以在那些小國進行滅國了。
這個時候的海上還基本上是比較幹淨的,很少會有什麼船隻在海上航行。的那是這樣大規模的一隻船隊在海上航行還是叫人很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