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地牢內,暗淡的光芒籠罩,偶爾傳來滴水落地的“嘀嗒”聲,不時還有奇怪難聞的惡臭水汽撲麵而來,往裏走的久了,還會不間斷的嗅到一股令人惡心的血腥味。
雖然對於末海王族的鸞陽來說,這裏簡直就是地獄,胃裏惡心感翻滾不止,但他此時更在乎的是母妃的安危,自己不過剛踏進地牢沒多久就這般痛苦,難以想象,在這裏被關了六天之久的母妃會是怎樣的狀況,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加快腳步,辛默不做聲的緊隨其後。
約莫三分鍾後,他們看到一間小門,奇怪的是,小門旁雖擺一桌酒菜,卻空無一人,桌上的酒壺上還掛著一把鑰匙,小門內呼救聲不絕於耳:“救命啊……救命……我是被冤枉的……”
“誰都可以!……救救我們……”
鸞陽他們隱在牆後,邊思索邊對辛默道:“辛默,你怎麼看?”
辛默雙手在胸前交叉,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明擺是陷阱,但是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所以……”他魅惑的臉龐笑意更深,鸞陽全然不解,滿腹疑問,無奈的看向他:“你不會要告訴我直接拿鑰匙開門吧……”
“是這樣沒錯。”辛默並不否認。
鸞陽聞言驚呼:“有沒有搞錯?太亂來了!”
“哎,別那麼大聲啊,會被發現的。”辛默右臂搭在鸞陽左肩:“我還沒說完呢,在那之前,我需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鸞陽詫異的偏頭看著他。
〔君王殿內〕酥禾剛進殿內見有兩名守衛,便快速閃身至離殿門最近的華柱旁,她速度極快,幾乎是一閃而過,其中一名守衛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哎?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人影……不對不對,沒人啊?我眼怎麼花了?”
另一名守衛聽到他胡言亂語,憐憫的笑道:“兄弟!這哪有人?我還真不信,外麵這麼嚴密的防守,還有人能進來?一定是你太累啦!”
“哎……也是,說到底,外麵再喧鬧,也和咱們無關,我們的職責就隻是保護君王嗎!”那名守衛喃喃道。
另一名守衛不屑的撇嘴:“切!你心裏還沒數?這天下哪裏還是君主的?早歸大將軍了!”
“你也小點聲!”
“得,得,不說了還……額……”另一名守衛話說一半,兩人同時暈倒在地。
酥禾早已站在他們身後拍拍手:“活該,讓你們亂嚼舌根!”她警惕的看看周圍,殿簾那邊,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她正想走過去,卻聽得一聲粗壯的吼叫:“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君王殿!是末海枕書派你來的?!”
酥禾沒有立刻回答,有點奇怪啊……我還想說他是末海枕書派來的呢?
她循聲望去,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周身釋放出強勁的氣勢,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簡單。
為了試探虛實,酥禾故作鎮定:“我不是末海枕書的手下,我隻是來幫你們君王的。”
壯漢冷笑:“哼!恢複政權?小姑娘,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先不說君王身中奇毒,隻要有末海枕書那個大逆不道的女人在就不可能!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酥禾若有所思,這個人似乎是朝向君王的……照他的說法,君王中奇毒,豈不是還得想辦法解毒,要是失尋在就好了……
“讓你滾聽到沒有!”壯漢暴躁了。
酥禾在身前搖搖手,盡力想讓他冷靜下來:“就算你不信我,總該相信你們的鸞陽殿下吧?我和外麵的人都是他請來幫忙的!現在也沒時間多說,能告訴我奇毒有解法嗎?”
壯漢愈發不耐煩:“不知道,即便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你說殿下請你們來?能證明嗎?”
酥禾無語的看向他:這人脾氣怎麼比我還暴躁!如果解決不了君王的問題,那逝北茗旋很可能麻煩很多……有了,彩蠟神裝!
酥禾邊想邊從腰間的小夾包(意念)中拿出彩蠟:“這個你總該認得吧?”
果然如酥禾所料,壯漢一看,心中一陣混亂:彩蠟乃末海王族特有寶物,殿下最喜收集,難道他們當真是殿下所請?不,還有一個可能,殿下可能遭遇不測!……到底是相信?還是……
“我還知道!你們殿下隻能吃清一色的東西!”酥禾補充道。
壯漢心裏一驚:這……
“五叔,她並沒有說謊,我的念海告訴我她並沒有說謊。”稚嫩的聲音響起,掀起的簾幕出現一個嬌小可愛的小女孩。
壯漢似乎十分驚訝,忙行禮:“九公主。”